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朱雄英并没有兴趣,而善于察言观色的毛骧见朱雄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并没有讲解。
看着挂在木架上大腹便便,血流不止的男子,朱雄英问道:“何人?”
毛骧脱口道:“三驸马的管家牛三。”
朱雄英轻轻点头说道:“别把人打死了,改天午门斩首示众。”
毛骧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那个殿下,皇爷还没作最后的指示呢。”
朱雄英回头看着毛骧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说的话不算喽?”
毛骧急忙恭敬地说道:“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朱雄英冷哼一声说道:“按孤的意思办,三驸马府此次牵扯进来的人,明日全部斩首示众,还百姓一个公道。”
毛骧拱手说道:“属下得令。”
来到关押牛城的牢房前,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只能依稀看见牛城的背影。
毛骧打开牢房门以后,朱雄英随即让人后退,独自迈步进来。
随意坐在板凳上,朱雄英淡淡地说道:“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牛城缓缓转过身来,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开,胡须同样是杂乱无章,双眼也透露着一股绝望。
转过身的牛城看清楚眼前人是皇太孙以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殿下,救命呀。”
话落下以后,牛城哀嚎大哭起来。
朱雄英呵斥道:“擦干你的眼泪,和孤说话。”
牛城缓缓擦掉眼泪,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拱手说道:“请殿下示下……”
朱雄英脱口说道:“你牛城本是普通人家,当年你爹在战场救了皇爷爷一命,倒在了敌人的刀下,爷爷念在你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又念着你爹的忠义,又觉得你是可造之材,考中了进士,方才决定招你为驸马,让你振兴牛家,可你自从娶了三姑以后,做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事情,你心里可还记得?”
牛城痛哭流涕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愧对圣上,愧对崇宁,愧对孩子呀……”
说着牛城又哀嚎大哭起来。
朱雄英说道:“你不思报效朝廷也就罢了,可你身为驸马,皇亲国戚,却仗着身份欺压百姓,侵占百姓良田,你还纵容家奴欺辱外地来的商旅,如今还打死了老人,你怎能如此嚣张跋扈?”
牛城跪在地上,不断扣头请罪,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
朱雄英没有一丝丝的同情,继续说道:“三姑姑拖着怀孕的身子找我爹向皇爷爷求情,我问你,你于心何忍?你就欠缺那么点钱吗?你看不到百姓家里甚至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吗?你瞧不见百姓七八口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度日如年吗?你瞧不见百姓无粮可吃去挖野菜吗?”
:“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恶劣至极,杀你一次百次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