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子手里拿着医院的单子,左手手腕是一只黑灰简约低奢手表,眉头紧皱地站在门口,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这不得带套房子在身上了?
身上是高级定制款黑西装,从袖口到领口都扣的一丝不苟,熨烫笔直的西裤显得腿格外的长,皮鞋擦得不落一点灰尘。
男子剑眉下是深邃不见底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如刀削般的下颚线。
全身给夏圆的感觉就是,低奢精贵,帅出强大,气势逼人。
总结起来三个词,有钱、又帅、但冷。
男子抬起精贵的脚向夏圆走来,无声的步伐,稳扎稳打,清冷的气场在空气中散发,一点一点将她裹住。
夏园心里已经有一万匹马飞奔而过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
眼底可见,越来越近,慌乱之中出声。“老公?”
听见这句话,本来走进她的脚步戛然而止,眼神淡淡的。
难不成叫错人了?
“嗯。”顾谨瞧着面前的女子的脸色涨红,一路向耳尖跟脖子蔓延。
要是在不应她,她头都要钻地缝里了。
刚刚脚刚跨进程主任的办公室,程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他在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迟早会失去一个可爱又乖巧的老婆,他这是家庭冷暴力。
老婆都躺在医院里,谁也不记得,就记得他这么一个天天不着家、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的老公。
她得多害怕?
从程主任嘴里出来的夏园,跟他认识的夏园就不是同一个人,她怎么会乖巧可爱呢?
她明明是高傲冷艳的大小姐,不可高攀。
但现在这么一见,正如程主任所言,小眼珠子里的惊慌是掩盖不住的。
失忆后眼神都变得清纯、没有以往的攻击性了,这是失忆还是返童?
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此时怀里多了一份温热,夏圆紧紧圈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蹭蹭。
“夫人……”朱深都被她的行为给震惊了,这什么情况?
顾谨惊讶几分后,快速回神,低头看向怀里人。
“你终于来了,我怕。”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害怕与信任,丝毫没有之前的一点点高傲与倔强。
夏圆是真的害怕,这里人生地不熟,顾谨是她唯一知道的人。
但也害怕被这个唯一的人看穿她不是原来的夏圆,为了不穿帮,是第一条方法就是演好一个豪门娇妻。
夏园也不知这对不对,她跟在师傅身边学艺,师娘平时就是如此跟师傅撒娇。
这真是为难她,除了演戏她就没接触过多少男的,现在直接上演恩爱已婚人士。
顾谨有些不自然的揽上她的腰,真细,都不明白平时还要减什么肥。
顾谨顺势将病例放桌上,揽着她坐沙发上。
眼睛直直的,要看穿她一般,开口。“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圆不太习惯跟人亲热,想往外挪挪远点,这眼神太可怕,手掌烫着她腰了,也与礼不合。
“动什么?坐好。”怎么失个忆,还变的不安分好动了?
呵呵呵,“好的。”他好凶啊!呜呜呜,我要回家。
顾谨见她安分了,放开她,再次问。“你还记得你怎么摔下来的吗?”
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位新婚妻子,但是维护她是他应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