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成那小子的记性却很好。
他一脸坏笑的走了过来,说:“老家伙,你之前可是与我打过赌的,要是人家纪公子能查出死者的身份来,你就朝他磕三个响头,怎么样?是不是也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老仵作脸色一下就青了。
他咬咬牙,说:“好,既是说了,自然要做。”
说完,他就打算朝纪云舒跪下去。
下一刻,纪云舒立刻制止:“不用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晚辈,这三磕头我受不起。”
老仵作一脸坚决:“但我有言在先。”
“那就当我已经受过了,只是行数上就免了。”
李成:“那怎么行?愿赌服输啊!”
继续煽风点火。
纪云舒狠狠的横了他一眼:“难道成世子是想我折寿不成?”
“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让我一个晚辈接受前辈三拜,不就是在折我的命吗?”
呃!
李成一瞬间便哑口无言。
他巴了巴嘴皮子,只好摆摆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老仵作却觉得十分尴尬。
又心生感动。
没多久,纪云舒就跟白音离开了。
等着明天杜慕白的棺材抬来后再往下查。
而他们到了老宅,才看到了景容。
纪云舒担忧问道:“你到底去哪了?”
景容便将自己去见那延一事告诉了他们。
白音很是激动:“我就说了,让你们不要碰这个案子,现在好了,竟然牵进来这么多人!”
景容淡定:“那位二王爷不敢乱来,他清楚后果。”
“那万一呢?就是一只养在人身边、只吃素的狼也会咬人!何况是人。”
景容眉目一紧:“白音,这里不是西塞草原,没有侯辽和越丹。这里是胡邑,是衡架在权利之上的地方。”
“我不懂你的意思。”
纪云舒出声解释:“意思是说,朝堂内政,并非鲁莽一时,而是要审时度势,方可存活,现在我们在帮成世子办案,就等于是在为胡邑朝廷办案,二王爷要是敢动我们,就等于跟朝廷为敌,他不敢那么做!”
白音到底还是有些西塞草原的气性,在草原上,根本就没有这些所谓的顾及和思量,想要赢,就直接干!
干赢了,你就是王!
但这里,是胡邑。
白音似乎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但他知道自己说多了也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