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面,这番密谋,正在进行着的时候。另一边。朔方城内。沿着朔方城外的大道,马车正在疾驰着。马车两侧,还有浩浩荡荡的铁甲黑衣卫士,保卫着这里,李楷乘着马车,马车上面,耶律子袊靠在李楷的怀中温顺的宛如一只猫儿一般。“陛下,此番我们之行,可谓是所获颇丰,如今诸地臣服,我大汉的威名,又更盛了几分了。”耶律子袊说着,只感觉依靠着的男人,是那样的强大,让她只感觉心安之余,又不由的庆幸于,自已有这么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供自已所依靠。“那是自然。”李楷笑了笑,然后又朝耶律子袊道。“如今,马上就要回朔方了。”“进了城之后,你也可以,歇息了几日。”“这几天,跟着朕来回的奔波,想必也是累坏了吧?”“陛下,我不累,只要能够跟随在陛下左右,再累又有何妨?”耶律子袊,看着李楷说道。李楷笑了笑,他不知道,耶律子袊刚刚所说,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罢了,不想这么多了。成大事者。又何必于拘泥于这些?甭管是,真情,又或者是假意。只需要,她表现的足够温顺,懂事,便可以了。李楷是帝王。是天子。是执掌天下权柄。掌握天下起向之人。这些个无聊的情欲把戏,还是不要太沉迷于其中为上。此时,车马继续的前行,李楷在马车上,闭目思考着接下来的动作。就在这时,马车逐渐的放缓。朔方城到了。与此同时,朔方城内。香香在得知了李楷的归来后,瞬间是大喜。当李楷的马车,驶入到朔方城内,进入到了城内的行宫之中后,李楷刚刚走下马车,却愕然的发现,一个侍卫,竟然在此地,恭迎多时了。“你怎么在这里?”李楷有些吃惊,面前之人,乃是宫里面的侍卫此时,应该是呆在嘉峪关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臣见过陛下。”侍卫一脸的激动,看着李楷,然后禀报道。“陛下,出事了。”“太后出事了。”“轰……”李楷只感觉,五雷轰顶,他脸色大变道。“出什么事情了?”“莫非,是母亲她病了?”“不应当,不应当啊……”李楷皱眉,他分明记得,郑妃的身体,一向颇好,而且,年龄也不大,不过三十余岁而已,岂会病了?“太后,太后被成国公诓骗回了京。”“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楷顿时脸色大变,看向了这侍卫,他脸色阴郁,当即下令道。“来人,马上备马,朕要回嘉峪关。”“是,陛下。”一旁的众人见状,不敢阻拦,此时的李楷,明显已经是盛怒。大家,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来李楷的怒火。策马疾驰向嘉峪关的方向。李楷迅速的赶回着。……嘉峪关那里。朱婉君正坐在躺椅上面,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已的小腹,她只感觉是那样的畅快,在这些日子,李楷不在,郑妃也不在,香香也不在。整个大汉,上上下下的事务,皆由她一人掌握,这让她不由的生出来了一种,大权在握时的畅快。俨然,她已经成为了,执掌整个大汉的女王陛下了。这给朱婉君的心理上,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也让她不由的沉醉在了这权力的游戏当中。不过。同时呢。朱婉君也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一切,并不是她所拥有的权力,而是李楷所赋予的。她的一切,皆是李楷的。她不过是李楷的附属品罢了。想至这里,朱婉君更加的,期待,自已怀中的孩子。她迫切的想要孩子出世,这样一来,她便是名正言顺皇位继承人的母亲,未来的太后——呃,这么想是不是有些太大逆不道了。毕竟,她倘若有当太后的日子的话。那岂不是说,李楷要早于她,先于驾崩?不过,这并不妨碍,朱婉君幻想着这一切。不过,在幻想着未来的美好,未来孩子长大,君临天下,而她本人,也变成太后,也可以在母亲这个身份,在皇帝年幼的情况下,垂帘听政时的场面时。朱婉君也不由的,泛出来了丝丝的担忧。郑妃的离开,是父亲诓骗走的,虽然自已当时,也出言劝说了几句。但是呢。她却并没有,尽全力去劝说。或许,在朱婉君看来。郑妃的远离,也是一桩好事。郑妃走了,就宛如,后世许多个女性,在择偶之时,希望能够,未来的婚配对象,能够父母双亡,车房齐全一样。对于当下的朱婉君而言,头上有一个郑妃这样的太后管着,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倘若郑妃在这里的话。李楷不在,垂帘听政的对象,可就不是她朱婉君了。而是郑妃。后者,身为李楷的母亲,资历更深,而且还是长辈,名正言顺。倘若郑妃留在这里,她朱婉君也不过是那个,婆婆健在的小媳妇罢了。所以,当初郑妃离开,朱婉君虽然有些担心,但内心里面,却还是有些,小喜悦的。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李楷不回来的情况下。李楷回来后,会不会怪罪自已呢?朱婉君的内心里,不由的隐隐有些担忧。郑妃的离开,她是高兴的,尤其是,郑妃此一行,在大乾出了意外的话,还能够为李楷换来一个,颇为不错的开战理由。能够让李楷挥兵,兵临京城,夺取了这天下。届时,她便可以,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的女人。而她的腹中,那还未曾出世的孩子,则是助她,母仪天下的资本。除此之外,一旦有朝一日,她能够母仪天下了。未来,还说不定,能够成为太后。不过,这有一个先提条件,那就是,不让李楷生气,讨好了李楷。毕竟,她现在所拥有着的一切,皆是李楷赋予的,所以,如何的应付过李楷,就是当下,朱婉君所面临着的一个难题了。想至这里,朱婉君不由的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