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你狠心,不如你谋算深沉,不如你聪慧至极,不如你擅于作戏,更不如你,让人恶心!”
温愫话里的恶心一次,比方才在院子里打褚尧的一记耳光还要更具羞辱意味。
褚尧听得牙关紧咬,嗤笑出手,捏着温愫脸颊,指腹作弄般的揉弄她唇边上那已经有几分干涸的血珠余迹。
“恶心?
温愫,我若是当真让你恶心,
你还能在佛寺里和我偷情,还能在佛殿里当着我的面扒了衣裳浪荡的给你女儿喂奶,还能一次次在沈家的地界里湿着身子和我交欢?
你说恶心,呵。
你在沈家花园假山里,为了给沈砚戴绿帽报复他和我偷情时怎么不说恶心?
你在沈砚书房酒窖里被我玩得一身水意,湿透了时怎么不说恶心?
你独守空闺,一次次同我榻上欢愉时,怎么不说恶心?”
褚尧提起从前每次的缠绵,句句羞辱轻贱。
温愫被他话语里的那些从前,逼得既羞怒又憎恨。
她咬牙攥紧掌心,不肯服输反击道:
“什么偷情?佛寺初次,是你认错了,是你把我看成你心心念念的旧情人,强暴了我,我不曾甘愿!
佛殿里喂奶,不过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为难。
至于后来在沈家,呵,你说的对,我独守春闺难解寂寞,寻得一个生得俊俏的郎君排遣寂寞,再正常不过。
你将我视作旧情人的替身,我把你看作深闺寂寞的消遣。
或许曾经你我也有过几分喜爱,只是那是露水情缘而已。
你情我愿时欢愉缠绵,心生不满时一拍两散,再正常不过。
明明是可以好聚好散的事情。
可你偏偏不肯放过我。
你做尽威逼事,你拿着你的权势压我。
你毁了我的家,你害死我的丫鬟,你让我和我的女儿夫君远隔天涯。
我真的是恨透了你,
而今,每每被你触碰身子,都觉无比恶心。
你以为我当真是因为畏惧,才不能动情吗?
呵,我只是觉得你恶心而已!
也许玉势可以让我动情,也许旁的男人,也可以,只是你,不行!
因为我每一次跟你接触,都忍不住恶心!”
褚尧原本是存了几分解释明宁之事的心思的,可眼下这局面,他是半句解释也不想说,只觉被温愫一句又一句扎心窝子的话,刺得太阳穴阵阵发紧。
当他听到温愫口中那一句句的恶心之事,理智彻底崩塌,已然压不住怒火。
他冷笑着拽着温愫手腕,掐着她下颚,声音满带威压道:
“觉得我恶心是吗?好,温愫,我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