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刚吃完饭,赵玉莲和赵保庆就一起上门了,赵保庆是说买煤灰的事儿,言辞间都是激动和高兴,花的钱不多,可买的煤不少,虽然是些碎成灰的,但掺上黄泥做成煤饼,不但不影响使用,还能更节省呢。
“去了三十多户,差不多都推了两百多斤回来,对付这最冷的一个来月足够用了,花了两块多钱,太实惠了,大家伙都感激的不行……”
霍明楼笑着客套了几句。
说过这事儿后,赵玉莲才提起相看的结果,脸上也带着笑意,“振生说那位胡同志样样都不差,打算让秋月跟他相处一段时间看看,要是俩人能合的来,再去男方家里正式相看……”
宋红果道,“主要还是看秋月的意思。”
赵玉莲道,“她同意的……”
宋红果笑了笑,“那就好,到时候觉得合适,就让宋干事出面做这个媒人,替他们来回跑跑腿。”
赵玉莲道,“这次多亏你们了,媒人得谢,还有你,红果,你也有大功……”
“我可没做什么,就是来回传了两句话。”
“那也是情分……”
赵保庆还不太清楚,听的稀里糊涂的,等到赵玉莲把胡海军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后,点了点头,“这条件是不孬,说起来,跟振华倒是差不多……”
都是工人,长的不错,嘴皮子利索,家是乡下的,是幺儿,挣的钱需得交给家里一半。
赵玉莲揶揄了句,“哪啊?比振华还强点,振华不是把工资全都上交了吗?”
赵保庆噎了下,然后淡淡的反击回去,“振生就没全给你?”
赵玉莲道,“没有,他手里存了点私房,不然跟对象出去,吃啥喝啥?就是回头等结婚了,我也没打算把钱全搂手里,一碗水端不平,儿子还好说,儿媳妇能干?迟早得起龌龊,还不如早早扯的明明白白。”
闻言,赵保庆愣了下,“你想给他们兄弟俩分家?”
赵玉莲叹了声,“早晚的事儿,振生心也大了,想去厂里住楼房,到时候一走,跟分家有啥两样?人不在身边了,我还能管着他们的钱?”
赵保庆皱起眉头,“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厂里的楼房是那么好弄的?”
“花钱买不够,那就慢慢等着分呗,我听说有那种很小的单间,十几个平方的,有的工人一大家子不愿意挤在里面,就自筹盖房了,回头这些房子空出来,说不准能轮到咱们头上呢,是吧,红果?”
宋红果含糊道,“是有可能,但得按进厂的工龄来排队,也得先紧着双职工。”
赵玉莲无所谓的道,“那就慢慢排,反正我是不急。”
赵保庆不满的道,“住城里有啥好的?都想往城里跑,看看人家红果,城里有房子,不是还住咱大队?”
宋红果笑道,“我是喜欢住乡下这种大院子,宽敞,还能自己养鸡种菜,生活比城里感觉方便。”
要是跟很多人挤在一起,锅勺碰锅沿的,她可就未必愿意了,说白了,就是喜欢独门独户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