嵨他拉开门,望见外面把手的一队官兵,脸色微变,此次来到大聿,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爷何时动身?”官兵中有人询问道。
“一刻钟后。”慕容燿冷冷地回答。而后回到院子,给赵赟了一个眼神。虽不知慕容炘在打什么主意,但如今局势紧张,暂且还是表现得顺从一些,暗中再行调查。
话说另一边,江岸听莫见说起沈府全都被抓进了大牢后,大吃一惊,想来想去,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是以便先是去沈府探了一下。结果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周氏,眉头紧蹙,果断地把周氏带走,找了个地方给她治病。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莫念被江岸交出来,心里有些激动。
“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守着她。”江岸口中的人,便是周氏。若非他去沈府看了眼,等到事情结束,周氏只怕早就没气了。
莫念应下后,看着公子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低头,把心中的情绪全都收敛起来。
晴天白日里,江岸有自己的手段,在皇宫内外,来去自如。不一会儿,他便出现在了太子慕容斌的东宫。
此时慕容斌刚从太傅那里回来,在书房内完成太傅布置的内容。只是他想了很多,始终没有落笔。
他的脑海里全是太傅今日对自己说的话语,神情空洞。
“太子可是有什么心事?这几日交上来的课业远不如从前,真的是一塌糊涂!”
“若还是这般,老臣只能向皇上奏请,辞去这太子太傅一职,恕老城无能为力,交不了太子……”
这些话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越想,他握着笔的手就越抖。最后,直接把笔扔在桌上:“孤不是废物……不是啊!”
他独自喃喃着,这几日时时刻刻都想着那件事情,就连梦里,都有孩子的啼哭声。慕容斌日夜难寐,噩梦缠身。
他想到父皇那未成年便被自己害死的孩子,那也是自己的弟弟。若非父皇表现得太过于在意,自己也不会这般做。可如今,他总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早也找不回曾经的影子。
“太子在这儿为难什么?不如说出来,让高某人听听?”
不知是哪传来的声音一下子让慕容斌从自责中惊醒,他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人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一眼,便瞅见房梁上坐着的那人。
“高显扬?”慕容斌眼里有些疑惑。虽然不知高显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可他却有心地没有大声喊出来,让侍卫进来。
江岸此时戴上了面具,一举一动都显得异常尊贵。也是,北越质子高显扬在来燕国之前,也是个全国皆知的神童,差一点便被封为了太子。
“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你目前的问题。”江岸轻飘飘地从房梁上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一片被风吹下来的树叶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孤没有什么为难的,若是质子无话可说,还请尽快离去。不然,孤可不保证,一会儿有没有人进来。”不知为何,慕容斌总觉得江岸看出了自己,快速地移开方才大亮他的眼神。
“是吗?”江岸早就看穿了太子的把戏,毕竟,这太子被皇后保护的很好,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那高某人就直说了。我可以帮你稳固太子之位,且让你顺利成为下一任皇帝。这个条件,怎么样?”
明明江岸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还特别悦耳。可这话落在慕容斌耳中,确实让他直接变了神色。他的心里发起狂风巨浪,面上的神色倒是很快恢复过来。
“简直是大放阙词!孤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只希望父皇身体安康,国泰民安罢了。至于其他的,从未想过!”这次说话时,慕容斌一字一顿,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样,对提出帮助的江岸怒目相视。
江岸也不会因为这个便被吓住,毕竟,如今的太子慕容斌在他看来,和牙没长齐的小狼崽子没什么区别。
“是吗?难道,你就不担心其余人夺走皇上的注意力?不担心自己这辈子,只能是个太子?”江岸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诱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他这般说话,确实让慕容斌又怒了几分。
若非慕容斌一直记得母后叮嘱自己的话,要三分露七分藏,他早就生气地让人来抓这个质子了。
“这就不用质子担心了。还望质子记得自己的身份,干涉孤的事情,对质子没有任何好处。”他的面色平静,似乎真的不在乎权势。
江岸见此,进一步道:“难道李家倒了,太子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这话江岸压着声音,刚好能让面前的太子听到。
慕容斌也就刚过十五岁生辰,还不懂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方才江岸说的那些虽然让他生气,但还能忍。可如今,却是真的慌了。一不小心,他打翻了手边的茶水,衣袖上染上了一大片水渍。
“太子,出什么事了?”这东西到底是有些大,外面守着的太监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急忙问道。
“无碍,不用进来。”如今这种状况,慕容斌也不想让旁人看到,毕竟,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他与北越质子在密谋什么。
“孤去换身衣服,若是可以,还望质子在这边等候片刻。”慕容斌无奈,这般道。作为太子,他的礼仪不会让自己这般见客。
江岸颔首,而后又回到了房梁上。
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心惊。
去了偏殿,他臣换衣服的间隙,把自己的心腹交了过来,让他去给母后禀告此事,整理好一扇,他又回到了书房。
“让质子久等了。”慕容斌坐在一旁,而后见江岸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方才有人进来过。”江岸刚欣赏了太子的变脸,而后语气淡淡道,“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有关你给裴贵妃下药一事。”
话音刚落,太子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