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也是那兰草的珍贵之处,
寻常凡间,多数没有这样的地势环境,自是养不活了,
只因唯有覃土才能将活。
可这覃土的作用,远远不止于花草之上的,
深山里不乏精灵,山涧里更不缺些水灵,
往日里对月吐纳之时若不想泡在水里,
便会找寻一处湿润的地方待着,
覃土便是最合适的选择,
久而久之,精灵常在覃土之上吐纳修炼,却有灵气沾染,那覃土自便有些不一般,
虽不说什么大作用,
至少能在覃土上存活的东西,皆是有些药效在身的,
之前若是有精灵争斗或是如何受了些伤的,就会找覃土伤的花草,嚼碎了疗伤,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些凡人都不知道罢了。
想来冯父采的那些覃土,应该也是沾了灵气的,
就连我暂时栖身的普通兰草,都很适合修炼。
所以花盆里的那株幼苗,除了小兰照料的好,
那捧覃土也是功不可没的。
这几日里,冯父发现家里用来给花圃避雨的油布磨损了许多,
再用下去的话,哪里刮了大风,花草便不一定能护的住,
是以,冯父便想着去买些新的油布来避雨。
卖布的人家,是个热心肠的,
见冯父寡居多年,为人老实,又能吃苦,虽说没有挣多少大钱,但到底温饱不愁,且最重要的,便是他憨厚,脾气好,这么多年来,连酒都不沾一滴,那些个赌博狎妓之类更是没有过,自发妻故去后这么多年来,硬是不沾女色,守着幼女过日子。
这样的男子,实在是难得了些。
是以,便撮合着,将家中守寡的堂妹带到了冯父身前,想要为二人牵线。
那堂妹姓赵,夫君原先是在码头做搬运的,后来出了意外身故,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也是孑身一人。
赵娘子的容貌着实不赖,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细声细气,
曾经也和冯父打过几次照面,倒不是脸生的。
冯父原本没有这些心思的,连忙摇头拒绝,却被那卖布的店家一句话给说住,
那店家只一句:
“你家的姑娘到底是女儿家,日后长大了,许多女儿家的事不是你一个糙汉子能过问的了的,家中还得有个女人把持着才好,对你家姑娘,也是有益处的。”
就这么一句话,冯父却是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