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津认识我们的可没几个。”
她低声笑道:“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别被顾家的人撞见,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们。”
席承意仍有些忐忑:“可是……”
话尚未说完,就被萧媚打断了:“宴席如此热闹,我们自然不能缺席。
况且宴席上人来人往的,徐家和顾家哪有精力在我们身上多费心,我们只需小心行事。”
见她如此执着,席承意也只能点头同意,从身上拿出了少许碎银递了上来:“娘亲,这些是买菜剩下的银两。
虽然不多,但也够我们两人去置办像样的衣裳,既是赴宴那就尽量穿好看些,兴许还会碰上故人。”
萧媚不假思索地接过了银两:“说得有理,那我们现在就去置办衣裳吧,就算我们落魄,那也得体面些。
我身上藏了少许私房钱,原本打算以后慢慢用,看来现在就得拿去用了……”
徐府。
阿运拖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过来,随手将麻袋丢在地上:“小姐,人带来了。”
麻袋里明显绑着人。
时而有呜咽声从麻袋里传出来,那人正疯狂地挣扎着,麻袋东鼓一块西凸一块。
“这便是那个负责传话的掌柜?”春夏迟疑片刻解开了麻袋。
一个被五花大绑,嘴上还堵上抹布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掌柜的情况不太乐观,鼻青脸肿。
他正疯狂地挣扎。
阿运并不给他逃脱的理会,按住了他的胳膊。
春夏随手取下掌柜嘴里的抹布:“若是想活命,我家小姐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好!”
掌柜明显被打怕了,战栗着身子,胆怯地看着面前的众人:“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便说什么,只要是我知情的,定当知无不言!”
顾时矜瞥向他,清澈的眼中带着少许冷意:“你是什么人?”
掌柜赔笑着,面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我是茶楼掌柜,就在海津做一些小本买卖。”
阿运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伸手朝着他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疼!”
“女侠饶命!”
掌柜疼得眼泪都挤出来了:“我就是收人钱才替人办事,我负责联络沟通,除此之外,其他事一概不管。”
“联络?”
顾时矜毫不掩饰眼中的兴致:“那你说说看,你负责和谁联络。”
掌柜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知道得有限。
我只知道上头是位大人物,远在京城,具体是什么身份不是我能知道的。有书信往来的话,我就帮忙接收书信传话。”
“席靖修你可认得?”顾时矜没耐心听他废话,直将问题道出。
“席……”
掌柜这才刚从嘴里蹦出一个字,便赶忙闭上嘴:“不……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