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萧媚逃出京城不知所踪,没想到这女人并未离京城,还在京城里好好的待着。
若是她已经逃出了京城,刑部也不会那么快就将她捉住。
萧媚面色阴沉,咬牙切齿:“我倒是宁愿我不在京城,知道靖安侯府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甚至还牵连到我!”
老夫人看戏般瞥向她,轻声啧了啧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你离开京城,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刑部的人捉住。
所以你最好在心里祈祷靖安侯府能够安然无恙,否则你也同样好不到哪去。”
“都这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萧媚没工夫与老夫人进行口舌之争,眉头拧在了一起,妆容精致的脸颊上写满了不悦:“席靖修,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想谋逆那也没必要拉着我们去陪葬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被你牵连,能否离开刑部大牢还是个问题!”
萧媚虽不受侯府众人待见,但她说的这句话却十分在理。
张氏转了转眼珠子,指了指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孩子:“席靖修,你就算不考虑,我们也得考虑这几个孩子吧?总得将侯府的血脉保留下来吧?”
几个孩子缩在角落里,有些迷惘地望着周围。
他们年纪虽小,但也能隐隐揣测出发生了何事。
萧媚迅速朝着席承意和席萱萱走去,眼眶发红,神色悲恸:“可怜的孩子,你们什么都没做却要遭此磨难。
不止孩子无辜,侯府的下人也同样无辜,下人勤勤恳恳伺候主子,谋逆的事和他们根本就不沾边,却要一起承担罪名。
大房同样无辜,大哥和大嫂为了侯府付出不少,凭什么要被牵连?”
她有意煽动众人。
就算席靖修不在意下人的命,那也得管管大房和老夫人。
“三爷,请你救救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死在这,我那七十岁的老母该如何是好?”
“我是家中独苗,若是死了我家便绝后就!”
侯府下人们难得沆瀣一气,站在萧媚这一边。
席靖修的眼皮狠狠跳动着,满眼烦躁地扫了眼面前的众人:“我会想办法救人,你们最好收起那副哭丧样,可别一语成谶带来霉运!”
一句话也让侯府众人瞬间闭上了嘴。
“三弟。”
席睿智坐在他身旁,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他:“你给我们透个底可有法子解决此事?你与景阳王勾结是否属实,那些书信是真是假?”
席靖修并未急着回应这个问题,视线不紧不慢望向四周昏暗的大牢房:“现在问这些已经迟了,不管证据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我们人都已经被关在了刑部,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这下还真完了。”张氏无力的倒在地上,绝望地瞪大双目。
“那也未必。”
席靖修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面色阴沉,几丝狠厉萦绕在眼底:“顾时矜还活的好好的,我怎能死在刑部大牢……”
这时官差走了过来,随手指了几名下人:“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
被指到的下人慌了神,面色惨白:“这么快就要摘我们的脑袋了?”
许嬷嬷同样被指到了,她有些急切地攥些衣袖,在目光转向其中一名官差时,她立马放下了心。
这名官差是顾时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