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怨气冲天。
每一板都让她哭叫连天。
士兵们不顾她死活,任由她喊破喉咙都无动于衷,三十板落下,她恨不得直接杀到顾府。
“顾时矜看着人模人样长得还算可以,心却如此狠毒,一点无谓的口舌之争就将我送至慎刑司挨板子,还苛待我!”
老夫人望了眼糟乱潮湿、臭味满天的牢房,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这种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慎刑司!”
席靖修眸色阴沉,暗暗攥着拳:“别急,大皇子很快就会来慎刑司捞人。”
“我们都在慎刑司待了一天一夜了,你确定大皇子会来救人吗?”
老夫人有些不悦:“再怎么说你也为大皇子效力,鞍前马后,大皇子却迟迟未露面。他可是大皇子,若有心捞人,早就将我们捞出去了!”
席靖修斩钉截铁道:“大皇子一定会来救我们,因为我给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算算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我的人已经在大皇子府邸外等着,能小厮见到大皇子,我们就能离开慎刑司。”
“无法拒绝的条件?”
老夫人来兴致了,满眼好奇地望向他:“你给了大皇子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笃定他会救我们?”
席靖修神秘笑起:“大皇子想要储君之位,可现在京城又多了位二皇子,这位皇子偏偏还是裴晏。
皇上想要对付景阳王,若这时候我能给大皇子提供有关景阳王的消息,替他站稳脚跟,该轮到大皇子急着想将我们请出慎刑司。”
裴晏恢复皇子的身份,放眼朝中最着急的恐怕就是这位大皇子了。
“哦?”
老夫人有些雀跃:“既然是有价值的消息,那可得卖个好价钱,光将我们捞出牢房可不够,怎么也得狠狠咬上顾家一口。”
老夫人对顾家的恨意到达了巅峰,只想尽快报复顾家。
“娘,这种时候自然是前程要紧。”
席靖修提醒着:“顾家迟早要完,想对付顾家就得先将顾老爷扳倒,若我能升官,便能培养自己的势力,何愁不能对付顾家。”
想对付顾时矜,就得先对付顾家。
顾时矜无非是仗着背后有顾家撑腰为非作歹,可要是顾家倒台,她自然也就无法嚣张……
街上铺满了青石板,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一辆马车停在了路边。
“小姐,到了。”
春夏掀起车帘,望向了面前的戏楼:“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在这正好能看到戏楼的人进出,不出意外的话应当能看到沈将军进戏楼。”
顾时矜通过掀起的车帘望向戏楼。
未出嫁前,她和沈确常来这间戏楼听曲。
顾时矜细细地端详着四周,又将目光转向戏楼,耐心等候着。
可她等了许久却也没见沈确进入戏楼。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瞅着?”
她忍不住呢喃着:“难道人已经进去了?春夏,你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沈确进戏楼了没。”
得到吩咐,春夏迅速应下。
春夏前脚刚离开,后脚车帘就被人掀起。
“春夏,你怎回来得这么快?”
顾时矜下意识出声,在看清掀起车帘的人时,眼瞳猛地收缩着,下意识捏紧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