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时矜正有此意,她刚朝前踏出步伐,就被唤住了。
“顾时矜!”
萧媚火急火燎冲了上来,一记怒眼扫向她:“你就算不想帮忙萱萱的事,那也不能将侯府的事往外抖,还害得侯爷被人数落。”
席靖修洗漱完毕,已经换了身衣裳,头发也都整理好了,可他身上还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臭鸡蛋味。
此刻,他铁青着张脸,面色难看仿佛能吃人。
顾时矜停下了步伐,嘴角荡起了抹嘲讽:“我说得有错吗?”
想借机闹事的萧媚张了张嘴,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好像有一只手卡着嗓子,硬是道不出一句话。
她说得没错,这些年侯府吃穿用度都是用她的嫁妆。
席靖修为了从她身上拿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甚至还多次以需要打点为由,捞走了不少银两。
就算这是事实,侯府众人也绝不会承认。
老夫人忙道:“时矜,刚才我都已经立字据,说清楚这都是借的,我们迟早都会还你。”
“不错。”
席靖修见缝插针,趁机出声:“我们又不是不还你钱,你却将此事闹大,害得我当众出丑……”
话尚未说完就被打断了:“那侯爷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席靖修的嘴角抽了抽。
还钱是不可能还的。
侯府是凭本事花的,谁叫顾时矜守不住嫁妆。那笔银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倾家荡产也是还不起的。
气氛凝固。
老夫人立字据的初衷也是为了息事宁人,从未想过还银两,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你……你急什么。”
萧媚张了张嘴,打破凝固的气氛:“侯府就在这又不会跑,还你钱还不是迟早的事,一码归一码,侯爷被丢臭鸡蛋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席靖修连连点头:“斯事体大,此事不能轻易就罢,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挽回的机会,去把萱萱救回来,再给她添置些衣物,我便既往不咎。”
颜面早就已经丢干净,若能利用此事讨点好处,何乐而不为。
当务之急是救人。
顾时矜巧笑倩兮,眼底寒意乍起,女声随着寒风袭向众人:“侯爷想算账不如将朝您丢臭鸡蛋烂菜叶的人抓起,和他们好好算便是,这件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侯爷觉得我有错,不如我们再去街道上问问众人,究竟谁对谁错?”
“有……有辱斯文!”
席靖修憋了半晌,也只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眼。
他刚吃了一个大亏,自然没胆子继续让众人评理。
老夫人见状,趁机出声在中间当和事佬:“要我说大家各退一步,从此不再提起此事,至于萱萱的事还是得让时……”
“萱萱的事我爱莫能助。”
顾时矜不假思索道:“侯爷与其在这争论,不如抓紧还嫁妆,我还得等着大家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