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席萱萱控制不住心情,因委屈忍不住落了几滴泪水。
可她清楚现在并不是哭泣的时候,同样起身离开。
她前进的方向和两人的恰恰相反,去的是梅院。
*
梅院。
屋中。
顾时矜正倚在软榻上翻阅医书。
自从将侯府掌权交出后,她的日子明显安逸了不少。
就算她不再掌管侯府,期间也有不少下人上门询问侯府内的大小事,不过都被她打发走了。
“夫人,席萱萱又来了。”
春夏撅着唇,明显有些不耐烦:“她哭得倒是委屈,说萧媚执意要将应天学院的名额交给席承意,还想让老夫人出面处理此事。”
这样的局面也在顾时矜的意料中。
她不紧不慢笑起,眼神平静:“告诉她,名额既然给了她,别人就夺不走,让她放宽心。”
字眼简单,却能平定人心。
这番话传入席萱萱耳中时,她方才止住了泪水:“请两位姐姐回禀三夫人,就说萱萱心里有数了,这份恩情萱萱会记住的。”
很快,她便转身离开。
秋冬趁机出声:“话说回来,她当真是萧媚亲生的吗?要是亲生的为何要这样待她?
若是萱萱是夫人的孩子,夫人一定不会让她吃这么多苦头,定会将她捧在手中呵护疼惜,这孩子实在是可怜。”
看到前方那道小小的身影明显愣了一下,秋冬的嘴角肆意上扬,眼中随之染了层笑意。
“可怜?”
春夏脸颊上的五官巴巴地皱在了一起,直至席萱萱的身影彻底走远,她方才出声:“谁让她是外室之女,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见她满脸愤愤不平,秋冬捂嘴一笑:“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席萱萱对萧媚和席承意本就不满,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春夏的眸光方才亮起,欣赏地望向她:“会说话你便多说点,以后见着她有事没有多嘲讽几句。”
许嬷嬷也在此刻地来到了梅院,伸长脖颈朝着院子里张望:“夫人可在院中?老夫人在梧桐院设了家宴,宴请几房小聚,还请夫人准时抵达。”
秋冬迅速应下后,朝着屋中走去。
“家宴?”
顾时矜挑眉:“这抠搜的老太婆今个怎这么大方?”
秋冬想了想轻声作答:“兴许是为了应天学院的事,这些日子侯府发生了太多的事,大家的关系都有些僵硬。
老夫人应该是担心平白无故张这个嘴你会不同意,便设家宴缓和一下气氛。”
顾时矜红艳的唇肆意上扬,脸庞因为这抹笑容明艳生动:“正好有件事我想做,就趁着家宴做吧。”
冬天的天暗得特别快。
天很快就黑了。
梧桐院下人们正忙上忙下,做了不少吃食。
老夫人瞅着满桌的菜肴,特地冲着许嬷嬷叮嘱:“吃不完的菜肴留着别丢,明日热一热还能给梧桐院里的下人们吃,桌上的这些可都是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