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是青楼的常客,和管事的关系还挺不错,开这个口还不成问题。”
楚胜应得爽快,胸有成竹地伸手拍着胸膛,视线的余角已然在她身上打转:“夫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
女声冷清,不夹多余情感。
顾时矜对楚胜并无好感,这人作恶多端残害民女,迟早会被天收拾,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楚胜赔笑着,神态谄媚:“我在私下做的那些事,您都知道多少?又或是说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
他将那些事藏得很深,按理说是不会被外人察觉。
顾时矜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
顾时矜起身望向他,眸色冰冷,薄唇轻启:“你可相信因果轮回?我劝你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当然,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我们合作只为各取所需。”
她也只是随口劝阻。
没有死到临头,这种人是不会悔改的。
楚胜反倒松了一口气,面上扬起道灿烂明艳的笑:“夫人说得是,我们只是各取所需,除此之外互不干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只要顾时矜守口如瓶,别把这些事抖出去就行。
至于萧媚的事,美人和钱只要拿到一样,他就不吃亏。
*
靖安侯府。
萧媚将现有的首饰都清点了遍。
想到典卖的那些首饰,她就心疼不已:“待将来萱萱出嫁后,我得多收到聘礼,为了救她我可谓是大出血。”
“爹爹回来了!”
在院中玩耍的席承意兴冲冲踏进了屋子:“大老远的我就瞧见爹爹了,不如今日命大厨房加两道菜,庆祝一下妹妹回来。”
一听席靖修回来,萧媚赶忙将首饰收起,起身迎接。
可她只看到席靖修,并未瞧见席萱萱。
她探了探脑袋,四处张望着,眼中的询问之意格外明显:“侯爷,人呢?”
“人……没带回来。”
简单的几个字眼,却让人心一凛。
萧媚的眼皮无可抑制地跳动着,面色多了分忐忑不安:“楚胜不肯放人?”
“楚胜就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席靖修气得面色涨红,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区区一张卖身体契妄想卖上两万两,我提出一千两已经很给面子了,可他却不肯!”
萧媚急了:“他到底想怎么样?非得要两万银两才肯放人,这不是存心逼死人吗?”
“金簪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什么般,眸色忽转锐利:“楚胜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会平白无故把金簪给你?光是那个金簪上的红宝石就价值不菲,而且还是禧贵妃最爱的首饰。”
提及金簪,萧媚不动声色,吞咽了下口水,却露出一副生气的神态:“说到这我就生气,楚胜做事无厘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