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慢走。”
顾时矜面带笑容,毫不掩饰眼中的幸灾乐祸,故作友善提醒着:“以后赴宴就别捧着一桶粪便四处行走。
这下好了,走太快把自己摔着了,还被自己带来的粪便泼了一身。”
春夏在一旁帮腔:“三爷,该给老夫人请个大夫瞧瞧了,老夫人不仅腿脚不便,连眼睛都不好使,该治的得赶紧治。”
“够了!”
老夫人忍无可忍:“我会摔在地上还不是托了你们的福!要不是顾时矜绊了我一脚,我又怎会摔倒!
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掷下话语,老夫人一刻也不想多留踏步就走,同时还不忘冲着不远处的小厮使眼色:“赶紧请大夫。”
她特地在粪便里加了东西。
本来这些都是为顾时矜准备的,谁成想遭殃的会是自己,她得赶紧离开处理一下,否则这张脸可就毁了。
“老夫人急什么。”
顾时矜望了眼周围,有意拖延老夫人的脚步:“明明是你自己摔着了,却要怪罪他人,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该说清的还是得说清,否则外人只会误解我,真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老夫人只觉得有团气堵在胸口又闷又烦,若不是赶着见大夫,她定会争论个是非黑白。
“人在做天在看。”
老夫人愤愤地瞪向她:“你迟早会遭报应的,顾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笑到最后的人只会是我,而你就是一只破鞋,离开靖安侯府什么都不是,也不会有好人家肯要你。”
“够了!”
沈确忍无可忍,眉眼间染了层愠怒,不假思索选择站在顾时矜这一边:“远在边疆时,我就已经听说侯府擅长无理取闹。
今日沈某大开眼界,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外头会这般议论侯府。老夫人前来赴宴,却捧着一桶粪便,居心何在?”
沈确这一出面,周围再度响起议论声。
“来人!”
他闷声一哼:“将侯府众人撵出去,即日起谁敢与侯府往来,便是与我过不去。”
老夫人惊了,难以置信道:“沈确,为了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你竟不惜与侯府为敌?”
“撵!”
沈确并未搭理她,再度出声。
沈府下人立即走出,手持木棍,威胁之意十足。
老夫人本就阴沉的脸黑了一沉。
不远处。
裴晏正静静望着这一切。
“二皇子。”
霍刀望向他,低声提醒着:“您不打算上去说道说道?风头可都要被沈确抢走了。这两人本就青梅竹马,对您不利啊。”
裴晏从容地扫向他,眼神平静,却让霍刀瞬间闭上了嘴。
“不急。”
“还没到时候,等时机成熟我自会上场。”
男声缓缓落下。
霍刀这才放下心,在心中默默地加油。
二皇子为顾时矜做了不少事,可不能让外人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