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丫鬟急得团团转:“靖安侯府老夫人来势汹汹,这会正在门口叫嚣,旁观的人越聚越多。”
顾夫人面色阴沉,端庄的脸上染上了层愠怒:“就算顾府被重兵把守,那也不是外人能够撒泼的地。”
“可时矜她……”
顾老爷的眼皮狠狠跳动着:“靖安侯府老夫人既是来找茬的,那我们就得做好准备,一切小心为上。”
顾夫人深呼吸,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先去看看情况,再见机行事,必须得尽快将人打发走,若是让人知道时矜当真不在府邸内,我们顾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顾府大门。
重兵将此处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水泄不通。
老夫人仪态雍容,穿金戴银,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此刻趾高气扬地叫嚣着:“顾家罔顾皇命抗旨不遵,私自让顾时矜出府!这可是死罪!”
许嬷嬷有些着急,却也只能在原地干看着。
周围聚集了不少百姓。
他们对靖安侯府对老夫人并无好感,却还是被老夫人说的话吸引。
顾家被重兵包围,皇上下旨查明真相前顾家只进不出,顾时矜在这种时候离开顾家,是死罪。
众人聚集在此,也是想知道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姓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靖安侯府这群人谎话连篇,嘴里吐不出一句实话,谁知道老夫人说的是否属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是觉得老夫人是在存心找茬。”
“可这种事不是小事,侯府老夫人又不是傻子,若没证据也不至于说这种话,我们不妨先观望观望。”
议论声入耳。
老夫人扫了眼周围的人,恨不得此事越闹越大,挺直胸脯,有意调高音量:“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们瞧顾家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侯府小厮在一旁拱火:“老夫人,直接将此事告知官府,等官府的人抵达顾府,他们就知道害怕了。”
老夫人聊表赞许地点头。
她来顾府蓄意将此事闹大,就想让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顾家嫡女有多么荒唐。
等此事闹大,顾家骑虎难下后就该报官了,待官府的人抵达后,顾家众人也该去牢房了。
“听闻有狗在顾府面前耍泼,我还真以为是狗在犬吠,没想竟是靖安侯府的老夫人。”
这时,一道女声从顾府传来。
顾夫人娴静端庄,打扮素净不似老夫人穿金戴银花枝招展,却给人种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之感。
老夫人怒了,似被踩到尾巴的老鼠,凶神恶煞道:“顾家已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
有士兵把守,顾家众人不能离开府邸,只能站在门口,但也不妨碍他们开口。
顾夫人轻抬眼帘,眸子里带着少许不屑:“顾家只是被禁足,皇上尚未定罪,老夫人又是从何得知顾家死到临头?老夫人这是要越俎代庖,替圣上决定要如何处置顾家吗?”
“休要在这乱扣罪名!”
老夫人哼哼唧唧着:“谁不知道顾家大公子涉嫌谋逆,皇上这才下旨派人盯着顾家。这种时候顾时矜还敢出府,犯的便是抄家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