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骋闷声一哼,脸庞冷峻,眼底燃着森森寒意:“若是侯府不晓得安分还敢对你动手,我们顾家自然不是吃素的,不会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不错。”
顾书屿握着拳,面色阴沉:“先前你尚未和离,名义上还是侯府三夫人,我们行为处事都不敢太过分,唯恐会牵连到你。
现在你和侯府再无瓜葛,我们也无须忌讳太多,直接出手便是。”
看到顾家众人相继出声,顾时矜会心笑起:“就算侯府不招惹我,我也是要招惹侯府的,他们欠我的每一笔账必须还清。”
当然,侯府也不可能放过她。
一道休夫圣旨将耻辱钉在了席靖修的脊梁骨上,也坐实了所有关于侯府的流言蜚语。
席靖修睚眦必报小肚子心肠,自然不肯轻易罢休,定会绞尽脑汁对付她。
“夫人。”
一声稚嫩的女声响起。
席萱萱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满脸痛苦地捧腹:“夫人,我肚子疼,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这孩子……”
顾夫人微皱眉头,扫向席萱萱的视线中明显多了份不悦:“我若记得不错,这便是席靖修和那外室的孩子吧。”
顾书屿对靖安侯府一大家子都没有什么好感,连带着对面前的席萱萱也抱着几丝敌意。
他话中多有不悦:“肚子疼找大夫就是,找时矜做什么,她已与侯府撇清关系,这往后侯府的事可都碍不着她。”
这也是顾家众人心中所想。
更何况席萱萱还是外室之女。
瞧出众人对她抱有敌意,席萱萱急忙出声:“夫人,我有话想与你说……”
女声很轻。
就连顾时矜都尚未完全听清楚,只能通过她讲话的字眼依稀判断具体说了什么。
“她嘀嘀咕咕地说什么?”
顾书屿挑眉,毫不掩饰厌恶:“不愧是外室之女,就连讲话都如此小家子气,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才说得如此小声?”
顾时矜的嘴角却在此刻上扬,秀丽的脸颊上萦绕着少许趣意:“二哥,萱萱虽是萧媚的女儿,可她和侯府的人不同。
她愿意站在我这一边,许多消息还得多亏她,我才知情,这孩子可比萧媚强多了。”
言下之意,席萱萱是她的眼线。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孩子连亲生父母都能出卖,论心狠不逊色侯府其余人。
顾书屿方才闭上了嘴。
不远处。
几道目光正直直地盯着顾时矜所在的方向。
“快看。”
许嬷嬷的情绪有些激动:“顾时矜起身了,萱萱成功了!”
老夫人并不像许嬷嬷这般情绪激动,视线一直盯着顾时矜所在的方向,手上正盘转着佛珠:“我们也该开始行动了,我等这一日已经等很久了,再不行动都要发霉了。”
“母亲,这一次我要亲自确认。”
席靖修面色阴郁,连带着冷硬的下颚线都透着诡谲之色:“先前算计屡屡失败,今日宫宴于我们而言是不可多得的时机。”
老夫人点头应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回到侯府,顾时矜又会变成缩头乌龟躲在梅院。
梅院不仅砌了高墙,还有那么多护卫,我们想要再次算计她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