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
席靖修居高临下,神态傲慢,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说实话,你姿色不差,我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和尚,不然你以为成亲五年,我为何迟迟不肯与你圆房。”
阿运挡在了顾时矜身前,满眼警告:“切莫胡言乱语侮辱主人名声,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她示威般地拿出了一柄匕首。
尖锐的匕首在日光下铮铮发亮。
席靖修将她推开,朝着顾时矜靠近了步:“你买通京城各大戏台,添油加醋抹黑我,你以为只有你能买通戏台?
我瞧你正好要出去,不如就去京城最大的茶楼看看戏,我保证这出戏精彩绝伦,绝不会让你失望。”
顾时矜咬着唇,因怒火声音显得有些颤抖:“这么说当年要了我身子的人并不是你,你为了顾家的权势认下此事?”
“不错。”
席靖修爽快应下:“谁能想到向来高傲的顾家嫡女,却被一群劫匪要了身子,你猜猜这种事传出对顾家、对顾老爷以及你那两位兄长是否有影响。”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不过就算是有影响,也比不上靖安侯府的事影响大。
“席靖修,你可真卑鄙。”
顾时矜深呼吸,隐忍着愠怒:“为了接近我处心积虑,就连这种事都能冒名顶替,你和萧媚还可真是天生一对!”
若是知道真相,她绝不会嫁给席靖修,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事情调查清楚。
现在时隔多年,就算她想将那群劫匪缉拿归案,也未必能将人找到。
面对指责,席靖修嗤之以鼻:“早知道顾家这么没用,压根没办法帮上靖安侯府,甚至只会添乱,当年我就不该顶替此事!
就该让你身败名裂,我好心守住你的清白,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还敢指责我!要不是我,你的名声早就一败涂地!”
他说得振振有词。
明明颠倒是非黑白,却仍旧认为自己是有道理的那一方。
“侯爷请自重。”
秋冬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夫人的名声不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侮辱的,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了算。”
席靖修望了望她,又看向了面前的几个丫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区区下人也敢对主子大吼大叫。
顾时矜,这件事我和你没完,害得侯府变成这样,你越想和离我越不让你如意,就算侯府一败涂地,那你也是侯府主母!休想将自己摘干净!”
“阿运,送客。”
顾时矜不耐烦了,暮气沉沉的眸子填满阴翳:“若侯爷继续赖在这碍眼,直接动手。”
阿运拿着匕首跃跃欲试。
顾驰骋派来的士兵也在此刻站在席靖修后方。
这些士兵乔装打扮成小厮,外貌看上去与寻常人无异,说到底也是上过战场的士兵,手沾鲜血自带杀意,气场十分强大,让人不敢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