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修坐不住了,健步流星冲到她跟前,扬手便想往她的脸颊上甩巴掌:“我是靖安侯府的侯爷,侯府门匾乃圣上所赐。
这不是闲杂人等能耍泼的地方,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侯府!
我都说了席承意和席萱萱并非我所出,你却要咄咄逼人,既然你不遵守妇道,就别怪侯府家法伺候!”
他不敢让顾时矜继续说下去。
再继续说下去,靖安侯府和他都得出事。
哐!
一只手却在此刻按住了他的手腕。
阿运年纪不大,速度反应却格外的快,紧紧扣着他的手腕,眼神锐利流露着几分凶相:“不许伤主人!”
“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拦我?”席靖修只觉得匪夷所思,不屑地挑起眼帘,用力抽了几下也没能将手抽回。
最后还是阿运松手,他这才抽回了手,身体因为惯性朝着后方摔去。
“侯爷!”
萧媚手疾眼快,一把搀住了他,还不忘出声埋怨:“顾时矜,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哪来的胆子敢对侯爷动粗。”
啪嗒!
一记耳光也在此刻甩在了席靖修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
这一掌顾时矜用了全力,打得手腕有些发麻,她却还嫌不过瘾,揉了揉手腕。
一巴掌罢了。
顶多算是利息。
“顾……顾时矜?”
席靖修目瞪口呆,错愕地动了动唇:“你……你敢打我?我是侯爷,你只是内宅女眷,妇人应当万事以夫君为重,你怎么敢打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女人掌嘴,他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尤其是今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下意识抬脚朝着顾时矜走去,平白无故吃了一耳光,若是轻易就罢,旁人还以为他惧内。
两道身影也在此刻分别站在了顾时矜左右两侧。
顾书屿示威般将长矛往地上一戳:“侯爷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是想做什么?”
顾驰骋不语,剑眉肆意上扬,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肃杀之气。
哪怕他一言不发,身上的气场足以让人闭上嘴。
席靖修停下了步伐,又急又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出声警告:“顾时矜,你最好闭上嘴,若再敢诋毁我的声誉,休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
“侯爷怕了?”
顾时矜浅浅一笑,眉眼镀了层寒意,她望向了席萱萱和席承意:“我喜欢诚实的孩子,你们二人可愿实话实说?
若是不肯那我只能再请人证,你们在城中小院居住多年,不可能没留下丝毫痕迹,我不介意报官让官府调查。
由官府出手介入,自然能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除此之外,我还听到了些风声,萧媚好像经常带着两个孩子去铺子逛。”
萧媚吓得一言不发。
连她去的铺子都能说出来,显然已经将一切都调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