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意?”
张氏挑眉:“只有名额自然是要优先安排自己人,安排一个无父无母,来历不明的孩子算什么回事?就算安排萧萱萱也比安排席承意强!”
席萱萱听到了这句话,停止了哭泣,脸上尚有泪痕,睁着大眼凝望着四周。
她听说过应天学院。
不论男女都能进入学院学习,男女分开授课,传授的知识不同,女子入了学院学习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等。
若能进入应天学院,接触的都是权贵,没准还能逆天改变……
看到几人吵吵闹闹,为了一个名额喋喋不休,老夫人满眼不悦:“行了,都给我少说两句,这个名额给承意。”
萧媚乐开了花,眉眼弯起。
席靖修悬着的心方才安定下。
“凭什么!方才那两个孩子是怎么议论席承意的,你们没听到吗?
张氏跳了出来,叫嚣着:“把席承意安排到应天学院里,岂不是招人耻笑?至少祁儿出自大房,凭什么安排席承意?”
老夫人没好气地扫了眼她:“席祁那性子你心里没数吗?去学堂十次里就有三回在打盹,这个名额给他就是在浪费!”
张氏有些心虚,音量明显小声了几分:“反正这个名额只能给侯府的血脉,给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算什么回事?我不管,就得给祁儿!”
老夫人懒得搭理她。
席靖修轻轻揉了揉席承意的脑袋,眼里尽是溺宠:“应天学院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去了那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有名师授课,又可趁机结交人脉,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侯爷放心。”
席承意乖巧地点着头,明亮的眼瞳绽放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待到了应天学院,我定会好好学习!”
席萱萱小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有些拧巴地拽着衣袖。
她和哥哥都是爹娘的孩子。
可为何爹娘把这个名额给哥哥,不给她?
顾时矜将众人的言谈举止映入眼帘。
她尚未说要将这个名额给谁,众人便吵得不可开交。
张氏眼珠溜达了圈,最后落到了她身上:“时矜,你说这个名额给谁合适?”
“自然是席祁。”
顾时矜笑了笑:“应天学院的名额来之不易,这个机会只能落到自己人身上。席承意乖巧听话,就算母亲再喜欢他,终究不是侯府的血脉。”
张氏连连点头附和:“还是弟妹明事理,思虑周全。要我说,放眼靖安侯府只有祁儿有资格去应天学院。”
“谁说承意没资格?”
席靖修按捺不住急切,咬着牙望向了老夫人:“母亲已经决定将承意记入名下,过两日名字记入族谱后,他是母亲的孙儿。”
顾时矜笑容不改,女声轻缓:“那又如何,就算记入名下,没有血脉相连就不是亲孙子。我只帮侯府,不帮外人。”
“就是就是!”
张氏昂首挺胸:“肥水不流外人田,血脉亲情不可割舍,必须让祁儿去应天学院!”
萧媚急得很,赶忙向老夫人投向求助的眼神。
席承意才不是外人。
他就是老夫人的亲孙子,侯爷的亲儿子,可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这种事只有他们几个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