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子正是“鬼杰”陆铮。“回去再说。”
……
随着军报越传越开,就连驿馆内休息的武成道与白敬安也已知晓。
“这不可能!”武成道猛然一拍,面前的桌子轰然倒塌。“宇文逸有上将之才,在康州经略多年,怎会被杀得丢盔弃甲,退守彝岭?”
白敬安亦是皱起了眉头。“彝岭山平水稀,地势狭隘。龙骧营退守彝岭岂不是自寻死路?宇文逸怎会行如此下策?”
“前有护行军被诛之耻,现有龙骧营败军之像。此番前来,还有何意义?”
武成道本是一个极其内敛之人,但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心绪难平,无法自控。
“四殿下不必如此。龙骧营之事尚未成定局,不可自乱阵脚。别忘了此次出使大周的任务。”虽然白敬安也难以接受如此变故,不过他显然还是要老道得多。短短几息便已调整好心态。
“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结盟,顺便打压周人的文道根基。龙骧营的变故,无非减少些许获利罢了,于大局而言不会有太多影响。殿下不该如此忘形,静一静吧。”白敬安朝武成道递去一杯清茶,随后自己也抿了一口
似乎是听进去了白敬安的话,武成道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呼!相国大人说得是,本皇子失态了。”
“大周七皇子纪允,给老夫送来了拜帖。拜帖上说,在面见大周皇帝之前,由他与鲁尚文来接待我等,希望今晚老夫能赏脸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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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大人乃文榜名儒,当世大家,纪允意图结交您,乃人之常情。”
“呵呵呵!他还说督学司的学子们听闻老夫前来,亦是兴奋不已,问是否能一同前来。”
“您同意了。”
“自然!”
“各取所需,倒是极好,相国大人受累了!”
……
城南的小酒馆内。
陆铮正在快速查阅着某些资料,额头上还有些许汗渍。桌上的纸张上布满了各种记号与标识,一些书信更是铺散得到处都是。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一位年轻女子试着问道。
许久之后,陆铮将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书信悉数收起。“祸事了。长兴侯要大败。”
女子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今日魏冉的军报才刚刚通传全城,陆铮却说他将要大败?
看出了女子的疑虑,陆铮问道:“如今是什么季节?”
“深秋啊!”
“深秋该作何防范?”
女子思考片刻。“天干地燥,自然是防火咯。”
陆铮点了点头。“连你都知道这个季节注重防火,何况是宇文逸?”
“先生?”
“秋季主防火,西境则更甚,何况还是粮草囤放之地。怎么可能被火烧百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彝岭看似险地,有穷途末路之像。但它距离定平关颇远,且山脉连绵百里。凉州营多为马卒,道路崎岖,不易发挥。如果敌军分而扰之,待人困马乏,再合围聚歼,魏冉如何应对?”
“可龙骧营亦是马卒为主啊?”
“彝岭以南的二百里开外,还有井安郡的三万步营呐!耿士勋恐怕早已埋伏于此了,只待宇文逸将人引去,便会群起而攻。
魏冉孤军深入已是兵家大忌,若被合围,则必然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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