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也敢让人来拦我的道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路子,你去给爷查查,
那个甄常在是谁,我从前从未听说过!”
小路子不动弹,三阿哥更来气了。
“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小路子道。
“奴才不敢。其实不用去打听,奴才知道这个甄常在。
听说进宫已经四年了,还没侍寝过呢,一直不得宠。
但是因着她总是去皇后娘娘处闲话儿,平日也没什么人为难她。”
三阿哥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我说呢,我怎么从未听过她。原来是个不受宠的。
可是她不受宠,却还要跳出来管我的事,这不是闲得慌吗?”
小路子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想起来师父说的话。
“主子,您说的对,既然她闲得慌,不如您给她找点事干得了。
反正她又不受宠,您是尊贵的天之骄子,收拾她还不是手拿把掐。”
三阿哥顿时转怒为喜,笑嘻嘻道。
“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你说,我该怎么给她找事儿?”
小路子紧忙凑到三阿哥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于是接下去的日子,只要是三阿哥有机会见到甄常在的时候,无论是偶遇还是刻意相遇,事后三阿哥都会吵着自己头疼恶心浑身乏力。
偏偏三阿哥还总是挑着甄常在在景仁宫的时候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如此几次下来,乌拉那拉氏察觉了不对劲。
她唤来江福海。
“三阿哥今日如何?”
江福海道。
“三阿哥回去后,又闹着头痛不肯用膳,只说他一见了甄常在就头疼。”
乌拉那拉氏沉思片刻,有些疑惑。
“若说是甄常在身上有何气味叫弘时不舒服,可是本宫也没有闻到什么不该有的啊,莫不是本宫赏赐给甄常在的香料弘时不喜欢?”
剪秋道。
“奴婢瞧着不像。娘娘赏甄常在的香料,还赏了宫中好几位小主,
可是三阿哥见了她们并无任何不妥,可见不是香料的缘故。
奴婢瞧着,三阿哥此番,倒是有点像邪祟呢。”
乌拉那拉氏厉声道。
“胡说!皇上时常教导后宫,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都不懂吗?”
剪秋吓得不敢再说话,江福海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乌拉那拉氏道。
“你说,这是何故。”
江福海道。
“依奴才之见,虽不可随意说邪祟之事,但找钦天监看看总是可以的。
三阿哥现下是皇上的长子,他此时再如何顽劣,总还是娘娘的希望。”
不得不说,江福海这句话说到了乌拉那拉氏的心坎上,于是她悄悄找了钦天监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