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初刚才有意叫那女人知晓木烈的用意,便是想帮衬他俩的。可木烈就是个不上道儿的,明明占了人家的身体,还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或许木烈自身也明白,可终归这女人是他阿娘算计下塞给他的,他在抵抗,在用他的方式挣扎着。
只是,委屈了无辜的女人,伤了对方的心。
华初瞧见同在跟木烈嘀咕,‘呲’笑了声,“你说他都是白搭,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点就通。”
木烈难堪又犯倔,“我阿娘存了些新棉花,比外面卖的要好一些,你用多少?”
没有过程,直接问她用多少。
阿大走了,小孩儿和赫乐吉都长大了,加上还有一个同,是该换新的被褥、棉衣了,琢磨了用度,华初跟木烈说了个斤数。
木烈说出了他对同的病况见解,眼睛盯着她的手,随着她拉开的每一个抽屉,一边说着华初的用药之意。
“不错,很厉害嘛!”
差不多都能说到点子上,不过还有木烈忽略掉的部分,华初都会对他一一讲解。
——
投奔木氏多日,并没有见到木臣愿的相里霂被木子焦安排在客栈。
木子焦倒是想让相里霂住在家中,可相里霂没答应。
草儿用过早饭来客栈,刚进门便碰上了相里霂下楼。
过去在酒楼,她便见到过相里霂,如今知道他和木氏部落敌对过,便没有什么好态度。
假意有事要忙,草儿走开了些,相里霂出门,草儿没有麻烦旁人,交代了一声,自己又往家的方向走去。
好在真姨和她家住的近,她说忘了带东西便可。
又没人跟着,谁知道她是回家还是去找真姨告状?
木子焦也是神经,好端端的,干嘛要把这种人留在木氏?
不过真姨不让她撵人,她心有不忿,也忍着。
眼看着他自由出入,草儿就忧心,生怕他是出门干坏事去!
她没有旁的能耐,跟踪又太明显,她就把消息告诉真姨,看真姨有什么法子没有。
刑弄弄没走到药铺,华初便推着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三人碰头,刑弄弄和同很虚伪地互相打了招呼。
华初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你也是有心了,木老头儿要是能看见,说不准能照顾你一二呢!”
刑弄弄扭头看她,“好好的话,怎么到了你嘴里那么吓人?”
“你这是心虚。”
“你才心虚!”
“别动!小伙子你是不是最近还有点肾虚?脸色不好呀!”
刑弄弄直接上脚了要,“华初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能听‘肾虚’二字吗?
虽然他近日真的很疲惫,思虑忧郁,损伤心脾,是有肾虚之症。
可从她口中说出,就好像单指某方面不行。
华初和刑弄弄日常斗嘴,没有注意到黑衣神巫的脸色,比身上的衣服竟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