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初没在,赫乐吉一听草儿都说要散了,快速对木阿二说一声‘我也走啦’,人便没了影子。
木阿二没辙,去隔壁悄悄看了眼,这才放心,跟木生和木残阳一块儿离去。
有时候不是人多就能办事,相里霂显然是要引起他阿娘的注意,故意搞出那些幺蛾子给他阿娘看的。
在木氏部落的地盘儿,他们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
——
赫乐吉手轻脚轻在茶水房里找到阿是,狠狠吓了他一跳!
阿是刚灌满了开水的茶壶打翻,手背上当即便被烫红了一片,“要死啊你!”
看清了来人,阿是更火大,气鼓鼓盯着赫乐吉。
赫乐吉正玩儿的开心,“哈哈哈哈!活该!让你昨天夜里不理我!”
反正烫伤的不是她,过阵子就能恢复!他还要感谢被开水烫伤呢!否则她不打他一顿,都不能气消!
“哼!”
赫乐吉蝴蝶一样,无声无息的来,轻飘飘若无其事地走,留下原地阿是又恼又恨,还不能耽误干活儿,忍着疼骂骂咧咧重新灌水,根本就没工夫去管烫伤。
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资格矫情,这点小伤忍忍就习惯了。
包厢
相里霂脑子里一直在回荡木阿大刚才对华初说的那句话——他们才是外人。
好一个‘外人’,相里霂抬眼,笑问华初,“老板这酒是有毒吧?”
朝着地上东倒西歪,没个平日形象的公子哥们看去,相里霂笑道,“他们喝醉了酒,可不这样。”
华初上前,抬脚踩在相里霂身边的凳子上,“那你怎么好好的?不会是有私仇,你故意把人领到这里,好栽赃给我吧?”
都不是省油的灯,相里霂只觉有趣,仰头看着华初,“在下打小身子骨弱,常年药不离口,普通毒药对在下已经没用了。”
华初刚才就说了,让他等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帮你解决掉他们,你给我什么好处?”
侃呗!看谁先扛不住!
“看不出老板还是个杀人越货的。”
瞧着他神情,怎么还那么期待又享受呢?
华初一本正经看了眼地上躺那几个,“越谁?你啊?”
其余都不省人事,可不就剩下个相里霂?
相里霂彻底舒畅了,“不才,还望老板疼惜。”
华初忍无可忍,抬手便给相里霂后脑勺送巴掌,“疼吗?疼吗?疼吗?我就问你疼不疼?”
一个停顿一巴掌,总共四下,最后一巴掌最狠,不能太解气。
跟她面前装大尾巴狼,他还太嫩了点!
相里霂都被打懵了,这女人她是疯了吗?
三大部落之首,堂堂尨壑相里家的天之骄子,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女人……给……打了脑袋?
华初老神在在鼻孔对着他,“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不?”
今儿是她大儿子通情达理,把华初给憋的,非整治整治眼前王八蛋不可!
敢深夜上门?还敢故意喊她‘木姑娘’,跟谁找不自在呢?
跟你关系有那么铁吗?以为花俩钱就该是被她捧着的大爷了?
华初不吃这一套!
她脑内小剧场那叫一个热闹,相里霂低头轻笑,把玩儿着从不离身的菩提手串,蓦地捞过华初,摁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