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叫‘木草儿’,她是木氏部落的人,受卓姨和真姨的庇护,和木生还有木残阳是一家人。
对!这才是她的生活,过去所有都忘掉,这才是她的未来!
她所求不多,只要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就行。
她要是,就这么简单。
——
相里霂和几个发小酒过三巡,喊了好几次老板,都没见着华初,他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这老板,飞天遁地了不成?”
看上去,他像是喝醉了。
掌柜的冷汗直流,说实话,若不是被揪上来,他都不想露面。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店里人手不够,否则他非自己跑一趟不可!
“让人去喊了,不过这会儿,人还没回来。”
老板说了,她是开门做生意,不是给人做奴仆的,所有人正常说话就行,没必要过分讨好。
心里怕的要死,可面上,要撑住呀!
他背后还有老板呢,不怕!
相里霂忍不住发笑,觉得这掌柜很有意思,“一个人没回来,就没再让人去喊?”
人都死绝了不成?
掌柜有掌柜的苦,“您有所不知,下面客人不断,实在是抽不出人手。”
“哦?”
相里霂勾着尾音发笑,“你的意思是,只要这里没了人,是不是就能把你家老板喊过来了?”
掌柜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这位贵客的笑脸背后,全是刀呀!
“霂,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直接让人带你过去!”
唯一还清醒着的男人出声提醒,相里霂发烫的手把玩儿着手中菩提手串,“不成,太失礼。”
“她都不嫌待客不周,你还讲究这些做什么?”
相里霂仍旧在笑,“再等等。”
掌柜的心道,别等了,我们家老板也是个脾气古怪的,加上刚和小老板从外边儿回来,谁知道有没有啥紧要事儿处理。
华初家里,是挺紧要的,“桌子放在这个位置不好吧?他又不写字。”
窗根儿给他放个啥合适呢?
脸上挂着干掉的泪痕,任劳任怨的活计无感情行走,手里搬着木阿二的书,重重放到了华初眼前没找好位置的桌上。
华初瞥他一眼,等到这边儿处理的差不多,终于松口,愿意往酒楼去了。
“哼!”
伙计的脾气还上来了,“您还是在家里给小老板们做饭吧!人家保准早走了!”
谁这么傻,干等人好几个时辰?
除非疯了!
华初闻声,看了看天儿,“是该做晚饭了。”
伙计欲言又止,撒腿就跑。
老板太气人了!
他还不能说个气话了?
草儿也该回家了,“真姨,那我明天开始就去酒楼做活儿。”
说好了的,华初应声,草儿小跑着离开了树屋。
小孩儿和赫乐吉人没到家,声音先往华初耳朵里钻。
“阿娘阿娘,我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