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一个个窜起来老高,年纪也到了说媳妇儿的岁数,提起这个一点都不早。
要不是这三年耽搁,说不准木阿卓都能抱上孙子了!
“我阿娘现在念叨最多的,就是让我俩给她往家里带劳动力。”木平凑到木阿大身旁说悄悄话。
没错,木阿卓的形容就是‘劳动力’,不给她分忧,来这个家做什么?
她又不怕俩儿子娶不上媳妇儿!
一屋子的热闹,华初哈哈笑,“你家那俩好说,我们家这个……”
华初冲着木阿大抬了抬下巴,贴近木阿卓道,“冤家,你说谁家敢把闺女嫁过来?”
拉开了距离,华初正常语调道,“你可千万别再说来你家当‘劳动力’了,谁家闺女不宝贝?我们家乖宝往后嫁人就要嫁知冷知热知道心疼人的。”
木阿卓也就跟俩儿子说说,“在外头我能那么说嘛?我家这俩要是有你家阿大一半儿养眼,我也不至于每天三顿唠叨!”
木平和木安十九了,当下可已经算是晚婚,嘴上不急不怕,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木安能把他阿娘唠叨的话一字不差学出来。
“我也急呀!你回头要是碰上好媒婆或者不好分的,记得帮我留意。”
华初表达的明确,是冲着大儿子的婚事来说的,可偏生了木阿卓是个好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留意什么?恨嫁了啊?”
华初还没来得及反驳,木阿卓瞅着傲从仅道,“行行行,没问题,嫂子保准给你找个称心的嘘寒问暖的~”
哎呦华初能给木阿卓胳膊掐红了,“谁跟你说我啦?”
她哪儿有那个心思?一屋子的人,华初赶忙转移话题,说到了别的事情上面。
“草儿,你过些日子到酒楼帮忙吧!”
木生出来多,他就习惯了,今日没有谁刻意去关注他。他会恢复的越来越好,木起已经无法恢复的脚踝都能日日往学堂跑,他有什么好畏惧的?
草儿闻声,眸色立刻闪亮,可她下一瞬便谢绝了华初的好意,“真姨,能再宽限我一个月吗?我想过些日子再去做事。”
木残阳刚回家,还有好些东西没有收拾,要赶紧找人给他做新衣裳,以前的都小了,穿不了。阿叔猛地也离不开人,一旦她开始正儿八经去酒楼,保准不能多自由,她不放心。
木残阳不领她的情,面上表现出来的全是不高兴,木生看了看草儿,当着众人的面,并没有说什么,打算回去再跟她好好说。
草儿比他想象中胆大勇敢多了,她性格好人缘便好,大家待她都不错,这是木生很乐意看到的。
华初自然是好说话的,“那行,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就过来学。”
华初直接拿草儿当管理层培养了,木希今天刺激到她了。
留不住的人,就没有必要留了。
别以为华初不知道,她在背地里悄悄扩大规模,和好几个外商联了手。
华初不过是没有心思把摊子拉那么大而已,她只求三个孩子好好的,能顺顺利利度过二十岁三十岁四十三岁,乃至寿终正寝的那一日。
说这些就有些远了,她还不知道能看见不能。
同似乎是说过,这一辈子有了她这个好阿娘,大儿子没有走上歪路。
是不是意味着,前世就是他错信了人被利用,被毒虫给咬死了?
华初不再去纠结到底是哪个,她只想让孩子们健健康康、平平顺顺。
刑弄弄和傲从仅也不尴尬,总能找到共同话题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