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哥哥,也被皇帝杀害,新仇旧恨,国仇家恨于她一身。刘启跟皇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从小以复国立宗为己任。立国之时朝堂清明,盛世如愿,她舍小家以全天下,放弃复仇;而现政治混乱,奸妃误国,馋臣霸权,大兴土木,“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劳役不堪重负。
刘启不在隐忍,上承父志,下遂民愿,立志复国,以耀祖宗,以全社稷,以慰民生,遂踏上复国报仇之路。
刘启暗访哥哥萧子安之死。时任二皇子陈祈然也正在暗中调查此事。柳无忌得知二皇子调查摘星楼倒塌的真相,深知皇子着手调查非同小可。马上向父亲求救,父亲虽恨铁不成钢,但也要救唯一的儿子,向太子陈祈元求救。
太子暗自统领六部,六部皆为太子效力。太子听后勃然大惊,二弟向来只管军事,现在竟然把手伸入朝堂,于是向皇帝告状,二皇子陈祈然暗中联络大臣,皇帝大怒斥责二皇子,幽闭府门,解除所有兵权。
陈祈然本是梁帝之妹萧江晚与皇帝陈康之子,城破当天萧江晚三尺白绫悬于房梁之上,后陈祈然被皇后收养。至此皇帝忌惮,主母嫌弃,大哥挤兑,成为皇亲国戚的无人疼爱之人,多年来凭借军功有所成就,现只因太子一句诬告,多年来心血付之东流。
而后刘启与陈祈然表兄妹相认,在陈祈然引见之下,结识御林将南黎川。刘启在南黎川的帮助下,抽丝剥茧,一步一步将摘星楼大案昭白于天下,拔掉了权倾朝野的礼部柳氏父子,民众无不拍手称快。
太子陈祈元明白了这是二皇子陈祈然的反击,二人本就有嫌隙。太子文采斐然,却刚愎自用,重文轻武;而二皇子则是武定乾坤,战功卓著,主张兴武以安天下,发展军事,有机会统一天下。二者政见不同,势同水火。
刘启暗居幕后,通过二皇子陈祈然,以“淮水案”,拔掉太子羽翼工部侍郎杜薛。
兵部腐败,且上书将地方兵权收归中央。“云中之乱”爆发,以清君侧为名,一路势如破竹。二皇子临危受命,官拜统帅之职,刘启以家臣谋士身份跟着二皇子前去平乱。太子陈祈元担心云中之乱被平,二皇子陈祈然名望超过自己。遂指使兵部,户部暗中拖运粮草兵械,克扣军饷。刘启暗中运作,收集证据户部兵部贪腐证据,且从其他州郡筹集粮饷,云中之乱遂平。
在刘启的建议下,二皇子暗中只身入元京,解交兵权,深得皇帝信任。刘启成为二皇子谋臣,并适时反击,户部兵部侍郎双双被斩,太子折翼。太子被禁东宫,二皇子众望所归,太子觉得东宫地位之位已动摇。
皇帝突做“瑶池”异梦,刘启借此发挥拔掉太子之翼吏部侍郎,至此太子只剩下刑部侍郎和羽林军统帅两个心腹之臣。
时至年关,太子想做最后一搏,通过刑部侍郎与羽林军统帅,密谋造反。却不料被御林军统帅副将孙子楚背叛,通知了刘启,二人幼时正是鸿儒大师沈若鸿门下。事情败露,太子被废幽禁冷宫,至死不得迈出宫门一步,皇后顶罪太子自尽。
至此太子党羽已清,刘启身负国仇家恨,可是是否杀死皇帝却动摇了,自己该不该这样做?届时风雨飘摇,各地郡王揭竿而起争权夺位,这虽报了家仇,可是国恨呢?天下呢?父亲要的一统河山呢?还有自己对陈祈然的爱恋呢?究竟该走向何方?
刘启要的不仅是国仇家恨得报,更要的是父亲一统河山的夙愿。
刘启作为谋臣第一人留在陈祈然身边,她要精心谋划,扶助陈祈然上位。
吴楚之乱既起,殊不知这竟然是三皇子陈祈川联合太子陈祈然的计谋。原来,陈祈川名为花花公子,却暗藏韬略,颇有志向,效仿当年父亲陈康取得皇位之策,利用内衙太监总管高远,骗取皇帝信任,设毒计使二皇子陈祈然兵败被杀。
得知真相的刘启悲恸欲绝,一场史无前例的宫廷权谋血腥之战,在三皇子陈祈川和刘启拉开。
是时,刘启梁帝之女的身份被三皇子陈祈川解开,在三皇子的撺掇下,皇帝下旨杀掉刘启的叔叔萧文斌,至此刘启放弃了对任何人的希望,刘启认识到只有掌握了军权,才有向任何势力宣战的底气,才有自保的手段,才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儿深夜练剑,看着被仇恨支配的女儿,自己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可是面对如此朝局,一个勋爵最低而并无实权的乡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唯一安慰便是,经过二十年磨砺,刘启已经深得其文武真传。
一晌练罢,刘启已然推门入堂,简陋的房间,并无华贵之物,反而放着各式兵器,众多书籍。一个女孩子居室竟然陈列如此!
且如此寒气,房间却也没有达官显贵家此时生炭取暖就用的铜炉,更无勋贵们朝廷拨发的精炭,武乡侯府就连供炭坊都可以踢一脚。刘启对于此,也是见怪不怪了,视作平常。
桌前就座,她随手打开一本策论就读,读了几句心中不由得响起父亲梁帝和母亲梁后。
母亲统御后宫,温良而不失威严,自小教她读书写字。父亲和眉善目,博学而不失幽默,下朝以后更是给她讲朝中轶事,先贤故事,后又在父亲允许下拜当代鸿儒大师沈若鸿的门下。大师虽身负皇命教授皇亲国戚,但也仍设课堂于乡野之间,坊间之侧,无论是庙堂子弟,还是江湖之客,皆有教无类,讲经宣策,故其弟子遍及天下。大康建立之后,却再无音讯。
想起幼时老师,父母的教诲,刘启竟然一时有些失神,她也明白,此刻若想要报国仇家恨,实在是痴心妄想。一来四海升平,二来朝局平稳,若无波澜,岂有以鸡蛋硬碰石头之理?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儿深夜练剑,看着被仇恨支配的女儿,自己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可是面对如此朝局,一个勋爵最低而并无实权的乡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唯一安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