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皇帝,却是太子用不正当手段爬上来的,这又如何能让这些衷心的老臣认可。
北凉寒虽未说话,却是将太师的话听了进来。
太子胡作非为,滥用自己的权力,城内城外排查的这些士兵,本应当排查那些没有通关文牒与各地恶人。
现在倒好,被他用来当作搜查自己与南蕴的工具了。
想到这,北凉寒忽而想起什么,担忧的看向太师:“太师,你不曾被牵连到吧?”
他所担心的,是太师因为和自己的这层关系,会被太子打压。
要真是如此,那太子便是真真正正的昏庸无道!
“王爷放心,老臣没有被牵连,反倒是您二位,老臣所担心,乃是您与王妃的安危呐!”太师冲着北凉寒摇摇头,说着说着却是再度感慨,把话题重新对向北凉寒。
此刻,屋外下起下雨,声音淅淅沥沥,雨水顺着屋檐,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在地上小水滩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天空灰蒙蒙的,外边的景色被雨模糊住。
“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太师抬头看向堂外的雨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蕴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由思绪渐远,想到了外边的百姓,也是否开始和自己一样,有些许的惊慌失措呢?
“王爷您不知晓,再您走之后不久,太子便开始带人去到宫里,逼迫那些人封他为皇上。”太师重重有叹气,又重头到尾开始讲起太子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话。
“在太子登基那日,无人敢反抗他,老臣这些人虽有心不认,但您未回来的前提下,我等都不敢轻举妄动。太子此事乃是造反,碰上几个不遵从他的人,太子都命人将他们斩首示众。”
太师继续说着太子惨无人道的事情,这些话听在南蕴耳中,眼前仿佛已出现这一幕一般。
她手背汗毛微微竖起,只觉得无比的恶寒。
太子从前也乱杀人,却不曾这般暴戾。
在权利面前,人的野心竟然是这般浓郁。
“他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南蕴抿紧了唇,太子完全没有体恤天下的心,想的都是如何行使自己的权利,这种人又如何当得起一国之帝。
太师看着南蕴神色,微微摇头:“太子还及爱维护自己颜面,为了平复大家怒火,他更是开始四处散播王爷您在吐蕃与外人勾搭的花,且还说出什么卖了全城的话的,想来他的目的,就是想那些信服您的人可以倒阵。”
他明白北凉寒是什么样子的人,自然是不会信太子说得那些屁话。
“本王在吐蕃解决了入侵之人,且本王也带回了与吐蕃新可汗签订的和平契约书,我若真是太子口中通敌之人,本王就当引着这些吐蕃人入境了。”北凉寒冷笑就笑,眼中满是讥讽。
他随意从袖中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契约书,递给了太师。
太师双手接过,待看完上面内容无误时,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真是胡闹,太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压根未把江山放在第一位,竟是弄出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来!”太师气愤地拍着桌子。
通敌罪名颇深,平常人都不敢说这个词,太子到好,为了让北凉寒倒台,竟是编造出北凉寒通敌这种谎言。
他这么做,压根未将国家的脸面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