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从政的傅家会跟闭瘟神一样躲着他们,实在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傅家不跟他解除联姻也就算了,就连沈叙那边都要往上凑。
不过,让江淮之觉得有意思的还是沈叙,沈氏都已经方寸大乱了,他今天又走的那么着急,居然还能分出神趁着这样大乱的时候去对付姜梨。
到底还是做贼心虚,看谁都像仇人。
姜梨是江淮之带走的,沈叙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请他去这场饭局,真是和司承德还有司家老头一样,都把他当成普度众生的活菩萨了。
江淮之眼睛眯了眯,“你通知司南衍和司南泽,带上时愿一起去暮色。”
谢铭想到司南泽的身体状况,问了句:“四少爷也要去吗?”
“他的身体也没差到不能出门的地步,司家现在人少,年纪比他小的司南衍都能把江城打理的风生水起,他作为四少爷,也该为公司出份力了。”江淮之捏着姜梨刚刚丢下的那枚戒指,眼底暗流涌动,“谁知道他是真的瞎还是在装瞎?”
至于时愿么……这个冒牌货让他和姜梨吵架吵那么多天,他让她露个面承受一下傅家的羞辱和怒火又怎么了?
谢铭明白江淮之的意思,“是,我马上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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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在樱洲很出名,规模非常大。
包含了餐厅、酒楼,还是高级会所,本地的那些商业大佬,或者是那些当红明星,不论是饭局还是吃喝玩乐,首选都是在暮色。
私人包间内开着暗蓝色的灯光,一个一袭黑衣黑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的脸隐在暗光里,有些模糊不清,嘴上咬着的烟即将燃尽,一边站着的贴身保镖见状,弯腰将烟头拿了下来,摁灭火光,丢进了烟灰缸里。
沈叙单膝跪在他面前,头低着,声音沉沉的喊了一声:“老大。”
男人的嗓音温润的像是被打磨圆滑的一块璞玉,语气温柔的像潺潺的溪水:“在樱洲城这样的地方,你都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去绑姜梨。”
他的手抬起来,保镖扶着他起身。
下一秒,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包间里响起,沈叙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嘴角已经裂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你生怕警察抓不到你,然后主动送上门?我三番两次让谢鹤枭告诫你,不要去动姜梨,你是当成耳旁风了吗?”
沈叙咬了一下后槽牙,依旧保持着胆子跪地的臣服姿势,“老大,我是怕姜祈安死时告诉了她什么,怕她已经知晓了我们的事情,才会想着永绝后患。”
“我早就已经让谢鹤枭查过姜梨了,她连姜祈安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其他的污糟事姜祈安更不会叫她知道。姜梨最后没有被你抓走,反而是被江淮之给带走了。”男人轻蔑的轻笑出声,“沈氏的危机我已经帮你解决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江淮之那边,该给一个什么样的解释,该怎么处理,该怎么说动他继续合作,你自己想办法。”
“这是我第一次亲口告诫你,也是最后一次告诫你。”擦的锃亮的皮鞋重重的踩在沈叙的大腿上,温和的声音微冷了下来,“姜梨还有大用头,你不要把念头动到她身上,今天的这种事情如果再有第二次,我直接让你下去见姜祈安,他说不定还在阎王殿里等着收拾你呢。”
沈叙的手捏成了拳,闭了闭眼,“明白。”
这时,门外守着的另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黑衣男人旁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男人闻言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唇角微微上扬,把腿收了回来,手搭在保镖的胳膊上,对沈叙吩咐:“今晚你想办法让姜梨也来这场饭局。”
“不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强硬手段,好好的把人给我哄着请过来。”
沈叙虽然疑惑,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敢多问什么,恭顺的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