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世子意气风发,整日骑在高头大马上,与京中一众纨绔一起纵马奔腾,谈笑间,风流尽显。
可惜呀……
那一夜,王府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当日的少年一夜成长,长成了如今能担事的模样。
只是成长的代价过于惨痛,世子眼中的戾气愈来愈浓。
再也不会发自真心的笑。
祁礼沉沉叹气:“世子,王爷和王妃若九泉下有知,定然只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度过这一生。”
顾宴修一拳落在床杆上,那青丝纱帐荡来荡去,掩住烛影重重。
青丝纱帐下,男子的脊背笔直、面庞隐于暗影中,更显得一双眸中嗜血通红。
他咬牙,一字一句,似是誓言。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姓连的,我王府灭门之仇,总有一日,我会亲自讨回来。
某日,天晴无云。
苟大夫一大早就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去找他的好友祁礼唠嗑去了。
“笃笃笃”。
“笃笃笃”。
花雨曼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专心致志捣起了药。
老祖宗的药经并不正经。除了救人的神药,还有很多稀奇古怪折腾人的药。
比如她现在要做的这个---‘痒不死你算我输’。
想到顾宴修中药后一边控制不住大笑一边向她磕头求饶的惨状,花雨曼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
顾宴修,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不过,林家老祖宗起的药名也真是前卫,什么不再乱来(中毒后如果那啥,毒性会传染)、前凸后翘小美人(中毒者神思恍惚,总想着搔首弄姿,以为自己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回眸一笑百屁生(中毒者一笑就放屁)。
如此沙雕恶趣味的名字,花雨曼怎么也不敢相信是林家那位仙风道骨的老祖宗起出来,莫非那位老祖宗也是穿来的?
院子里,小鱼儿手捧一枚新鲜出炉的鹅蛋,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她给瓜瓜嘎嘎梳着毛,怎么一瞬间,从瓜瓜身上掉下来一枚蛋。
这枚蛋到底是怎么来的?
也没见瓜瓜身上有地方藏呀。
小家伙把瓜瓜翻来覆去,拿手指左戳戳,右戳戳,想找到那枚蛋的来源。
惊得瓜瓜咣咣咣尖叫,拼着断毛的危险从小主子的手里挣脱,扑扇着翅膀飞到院子的围墙上,蹲在那不肯下来。
妈妈耶,谁来管管它的死活!
人类的崽崽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