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则问宋止要来了几本戏本,在屋里看了起来。
宋止便像个接受批评的孩子一样坐在他对面。
等待景容发表“读后感”。
那些戏的剧情其实写得普普通通,甚至没什么可看性,难怪宋止吃了这么多年的“土”,当然,这不怪他写得不好,只怪他写得太文艺。
写得太诗词歌赋了!
只钻辞藻,不钻剧情。
自然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加上宋止不愿趋之若鹜,打死不肯写那些俗本。
但,他毕竟是个文人嘛!
宋止见景容看得如此认真,红着脸说:“实在羞愧,我所写的怕是入不了壮士的眼。”
景容目光轻抬,道了一句:“文辞好!”
“人人都这么说,可是情况却一言难尽。”
“自会越来越好的。”
“或许吧。”宋止欲言又止了一下,说,“其实你昨天跟我的,我想了一晚。”
一听,景容放下手中的戏本,认真问他:“那你想得如何?”
“虽说官场黑暗,我若参加科举,考得功名,日后怕会深陷迷局。但也如你所说,灯芯燃尽落于夜,良田千亩是于家,伞雨可将避,车马可行急,我若有此本,应当一展所长才对,若能为官,必要为百姓谋福祉。”
可见,宋止是打算去参加科举了!
景容明白他的意思:“三月春闱,还有两三个月,来得及。”
“等案子一结,我就打算启程去高定。”宋止做好了决定。
“那在下就提前祝贺你前程似锦。”
“多谢壮士。”
“你不必一直喊我壮士,我姓景。”
“景公子。”宋止抬手作礼。
总是客客气气的。
景容没有告诉他自己也要去高定,心想着等此事过去后,大家便分道扬镳!
牵扯太多终归不合适。
这时——
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不去办正事?”
是李成。
他疾步走了进来。
神色着急。
宋止一见到他,立刻起身行礼:“成世子。”
李成不喜欢那些虚礼,手中的折扇扣在宋止的手肘上,往上轻抬,“我又不是大人物,行什么礼啊!”
“上次多谢成世子出手相助,不然,宋某恐怕已经被判了罪。”
“举手之劳而已。”李成扬着眉,上下打量着他,说,“看来卓大人办事效率还不错,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还以为那老家伙会关上你几天。”
这个……
宋止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李成也不再跟他闲聊,转而看向景容,问:“我刚才去敲小公子的门,她不肯给我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两天时间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