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马魁之后,一定要安排好他的工作。
另外给他的领导说清楚,马魁的事情是误会,是国家对不起他。
所以请宁阳乘警队务必要开会说清楚,不得任何人以马魁的这些过往说事。
还有,等他适应一段时间后,问问他,他需不需要帮助。
想必离家十年,他的妻女受了不小的伤害,国家和组织应该给他补偿。”陈豫竹道。
“陈局,这些话您上次交代过了。”只是没有这么清楚而已。
但是听话听音,他知道了陈局对这件事的看重,肯定会事无巨细的安排下去的。
这么多年,跟在他手下的人,提升最多的不就是执行力吗。
陈局很清楚的啊。
“是吗?”陈豫竹恍惚想起,好像真是如此。
他道:“那赶紧去办吧!”
刑警队长走后,陈豫竹将没看完的资料继续看完,心里对马魁的佩服又多了一层,受此不公待遇,竟然还能在逃出生天的时刻谨记他作为一个乘警的职能。
当真是令人钦佩啊。
观他的性格,太过刚直,不适合身居领导层位,但绝对是一个得力干将,是个警察队伍中的人才。
希望宁阳铁路的人能好好安排他。
看完资料,陈豫竹将资料放到桌子上,然后开始工作。
可是笔尖触到纸上时,他却写不出一个字。
大概一分钟过后,他将笔扔在办公桌上,认命般又拿起那份资料,把有关姚玉玲的那一段又重新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还是没忍住笑了。
自古美貌祸人心,她看起来也是知道的,可是这脾气还真是锋芒毕露,一点气都受不得,也不知道忍一忍,听听她骂得那些戳人心窝子的话,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让她在面对一个混混头子时还那么嚣张,那个叫汪新的吗?
可是这个汪新明显看起来在替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候表现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这样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可是,又关他什么事了,他把资料再一次放下,捡起被他扔掉的笔准备工作。
可是脑海中那个女人拿捏着那个劲儿骂人的形象却越发清晰起来,不断地扰乱他的心神。
那股慵懒的,妩媚的,嚣张的,恨不得把人气死的劲儿越来越形象。
哎,他放下笔,挫败的躺在椅子上,双眼阖闭,任脑子里那些挥之不去的东西肆意奔腾。
姚玉玲的确是是一个鲜活又诱人的女人,他一个三十岁还没碰过女人的老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败下阵来实属正常,他没必要对自己太苛刻。
他安慰自己。
快下班时,助手照例来问他,有没有需要他解决的问题,没有的话他就准备下班了。
他的助手最近下班总是很积极,而且总是红光满面兴高采烈的,一看就是有了对象的表现。
陈豫竹对此很理解,也一直配合着他,尽量不让他加班,让他有时间跟对象相处。
他光棍,总不能让手下的人也打光棍。
可是今天,看到他在他面前已经极力在压制,但怎么都压制不住的激动心情,他突然觉得碍眼起来。
他一本正经道:“今天还真有些事情,事态紧急,只能由你来加班来做了。
希望不要耽误你跟对象约会。”
“没事的。”助手笑容牵强道:“陈局,公事要紧,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