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婶,蔡婶,你看姚玉玲…”马燕气呼呼的说道。
几位婶子默契的没有说话,各自散去了。
她们一直以为小姚是个和气的人,平时见到她们笑得跟花儿一样,看着可喜庆了。
今天才看出来,这是没触及底线,一旦触及底线,厉害着了。
说实话,在这个讲究以和为贵,邻里之间,能忍则忍的年代,小姚这样的思想令她们很不习惯。
有些太过咄咄逼人。
但论对错,她们又不能说是小姚的错,一时间心情可谓是不上不下,因此留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还不如各回各家。
陆婶回去后,对着觍着脸迎上来的陆车长没个好脸色。
她“哼”了一声就越过陆车长收拾起凌乱的散落在床上沙发上的衣物。
陆车长自知有错,讪讪地跟在后面收拾,边收拾边殷勤的递给陆婶道:“我刚刚收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心情难免急躁,跟你说话的时候没控制好分寸,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行不行?”
“是啊,跟我说话控制不好分寸,对小姚你可上心的很,时时刻刻不忘维护她。”陆婶不阴不阳的说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陆车长气得一个跳脚,指着陆婶的鼻子道:“你个老婆子,一把年纪了,你说话庄重点,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我维护小姚,那是因为我欠她的。
跟其他可没关系。
你说你,都快到抱孙子的年纪了,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吓人?”
“欠小姚的?”陆婶冷笑道:“一个男人欠一个女人的?”
“老婆子,我劝你不要太过分!”陆车长生气道:“你这是要给我扣屎盆子,让我晚节不保,你…你这是什么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你若真清白就给我说清楚不就得了。”陆婶道。
“哎!”陆车长拉着陆婶坐下来道道:“这事我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我怕你胡思乱想,影响我和你的关系,也影响你和小姚的关系,就给你透露一点。
你出去后,最好闭紧嘴巴,啥也别说。
不然让小姚察觉到,她恐怕得惶惶不可终日,吓个半死,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什么事这么严重?”陆婶凝重道。
“小姚不是抓了个小偷嘛,我们没照看好,让他给逃了。
那个人在宁阳哈城两地的犯罪团伙中很吃得开。
他扬言要报复。”陆车长简短的说道。
“这…”陆婶惊恐道:“被这样的人盯上,要怎么办啊?他会不会混到我们大院来呀?”
“你看你。”陆车长无奈道:“不告你吧,你想东想西的,给我甩脸子,告诉你吧,又把你吓成这样。
你就说你是不是很难伺候?
你放心吧,他们还没有那么猖狂,直接找到铁路大院里来。”
“那小姚…”陆婶迟疑着问道:“不会有事吧?”
“这很难说得准啊。”陆车长叹道:“这百密还有一疏,我虽然从其他车上调来一个乘警,汪永革又把汪新提前放到车上保护姚玉玲。
但是这世上没有十足把握之事,只能说我们会尽力保证小姚的安全。”
“你说小姚这灾祸,是不是因为她那不饶人又张扬的性子造成的。”陆婶道。
“你不要胡说。”陆车长严厉道:“她应用她的智慧替我们抓住了小偷,这事她没错,她值得表扬。
犯错的是我们三个大男人,我一个经验丰富的车长,他们两个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乘警,这样的三个男人没看住一个罪犯。
我们没脸把失误推给别人。
你也别这么短视,女人像你这样贤良淑德又识大体很好,像小姚那样张扬个性也不错。
你不要把自己困在这个圈子里。
说起来也怪我。”陆车长揽住陆婶道:“我应该给你找个工作让你干,而不是天天围着灶台转。
所以你的思想有局限性不怪你,怪我,是我没给你搭建好舞台,让你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