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说道:“大唐信托制度是有法律明确规定的,如果是我来解决此事,这个要求自然是不同意的,毕竟信托法可是摆在那里,不过我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司儿来处理,看看他能否有什么好的办法,算是对他一次考验。”
杜勾想的比较简单,以为把杜贺逐出家门就可以不让杜贺领取家族信托基金的遗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想法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
因为信托法的建立初衷,就是为了防止各个勋贵家族出现杜贺这样的败家子。
一个方面防着他要把家族的产业败坏光了,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也是给他的生存进行兜底保障。
不会因为他是一个败家子,最后就落得食不果腹露宿街头,甚至不得好死的地步。
要不然为什么当年信托制度一出来,这些勋贵家族如此打破头也要把家产进行信托呢?
难道谁是傻子,愿意把自己辛苦挣来的家产,拱手让给别人吗?
还不是因为他们早就看到了,这信托制度这两方面的好处了吗。
但是杜勾他们都还没明白这一点,其实一开始杜贺也不明白,但是当他突然面临着丢了官丢了爵位,甚至被名义上赶出家门的境地之后。
现实却突然让他清醒过来,竟然意识到原来这信托制度,反而还有另外一个层面的好处。
秦羽笑道:“大唐的普法教育普法宣传还很欠缺,杜勾身为国公,竟然也不知道信托法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兜底保障,以为他作为家主可以来随意决断家族信托基金的分配权,这是有些可笑了。”
“说来也是呢,其实不只是杜勾很多勋贵家族的子孙可能都不知道信托法其中还有这么一层用意。”武珝笑道。
秦羽继续道:“如果要是来比才智的话,其实杜勾是远远不如杜贺的,只可惜杜贺这人,就不是个性子稳重之人,注定是成不了大事。”
秦羽对杜贺还有杜勾两个兄弟很了解,如果说才智方面杜贺是要比杜勾高一些的。
只是可惜杜贺毁了自己这么一个好苗子好出身,不好好珍惜自己的才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最后变成这样一个下场,也是很让人唏嘘的事情。
德不配位就是这样的结果,最后只能狼狈收场,身家性命都要掌控在别人手里,何其悲哀。
没有了杜家的庇佑,如果有人想要出手收拾杜贺,没有官职没有爵位的杜贺,就跟待宰羔羊没有区别,几乎毫无任何抵抗能力,甚至杜家都没有办法保护他。
唯独秦羽才可能有这个能力,但是秦羽也不是愚蠢之人,以德报怨那一套在他这里注定是行不通的。
他念及杜如晦的情分,这些年照顾杜家保护杜家,但是杜贺并不能代表杜家。
“现在杜贺应该已经很是后悔了,不应该失去理智跟夫君对着来。”
武珝唏嘘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