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知没有想过这么深的问题,他只想保下自己目前唯一的血脉。
宋老夫人也忙开口解释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是锦哥儿的嫡母,他又闹出这样的事情,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们也是想要尽早将此事办妥。”
“此事要想妥善处理,只有锦哥儿和夫君亲自出面,消了陈大人的心头之恨,以求原谅,两府之间的恩怨才能彻底的消除。”柳月如面色凝重的说着。
“如果只是让大哥和二哥用身份将此事压制下来,也只能保证一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可能随时随地在锦哥儿的身后护他周全。”柳月如说着缓缓的走到了宋时锦的跟前。
装出一副亲和的模样,温和的对宋时锦说道:“锦哥儿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作敢当,你也是失手将对方打伤,只要你诚意足够,母亲相信一定能感化他们,让陈府的人不再对此事追究。”
元青莲第一个不同意:“不行,让锦哥儿自己去,只怕他们会将锦哥儿磋磨的成不样!”
柳月如目光带着审视的落在云青莲的身上:“元姨娘既认为不妥,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元青莲喉咙一噎,目光投向宋南知。
宋南知会意,跟着应和:“是啊,陈怀德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方才到侯府还不听阻拦要将锦哥儿抓走。”
“就算要去,也要让大哥和二哥跟着锦哥儿一同前去。”
想到前面听闻婆子的通报,柳如月的脸色瞬间难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锦哥儿跪到陈府前面,诚心悔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锦哥儿,母亲早在你测考时便警告过你,如果你受不了这等委屈,就不要去参加所谓的测考,当初你的怎么答应我的,你可还记得?”
柳月如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时锦继而发问:“我说过,那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若是你不能本本分分的,我便不会再管。”
“月儿,他可是你的嫡子,你怎么忍心让他去送死呢?”宋南知不满的质问!
柳月如轻笑一声:“他冲动犯错的事情,也没有为谁考虑过,如今不过是让他像个汉子一般,承担自己的犯下的罪行,怎么到了夫君的嘴里就成了,我是要害他似的?难道是我让他去废了别人嘛?”
宋南知被说的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没想到柳月如会甩手的这么果决。
“月儿,这次你帮帮他,日后锦哥儿肯定会好好孝敬你的。”宋老夫人见道德绑架行不通,只能软和下来,打感情牌。
柳月如垂眸,不由的冷笑,心中暗自盘算。
这份孝心还是留着给你们自己享用!
她可不敢再让宋时锦这个好大儿子孝敬了!
“我当初将锦哥儿收入自己的名下,一来也是自己身子有疾,要自己的孩子难,二来也是念在锦哥儿生母早逝,可怜,但我我从未想过要锦哥儿日后对自己多孝顺,我只求他平安,踏实为人。”
柳月如话语说的真切,宋时锦神情微愣,比起太祖母和父亲的责备,母亲更站在自己的身边。
他双手默默的抓紧,像是下了定某种决心,朝着柳月如跪着走了过去。
“母亲,我一定会想办法取得陈府的原谅,不给侯府添麻烦。”宋时锦声音带着一丝的哭腔说着。
元青莲的瞬间满脸震惊的望着宋时锦:“锦哥儿,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时锦朝元青莲投了一个安抚的神情,又对着柳月如重重的磕了响头道:我这就去陈府以求他们的原谅。”
柳月如微微颔首,自己转身回了文华轩。
留着众人目瞪口呆,一脸无措。
宋南知上前挡住柳月如的去处:“难道你不应该陪着锦哥儿一同前去嘛?”
“此事就有劳夫君了。”柳月如面如常的扫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袖继续往前走。
宋南知盯着柳月如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锦哥儿从小都是你在教养,如今闯祸了你身为嫡母什么都不管,就不怕遭人诟病吗?”
“爱莫能助,这劫,臣妾就是一个后宅妇人,能如何?”柳月如声音很轻,夹着夏日的轻风传来。
几人脸上都面如死灰。
宋老夫人无力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