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自己在这里?”柳月如不解的跟着他走。
她快,他就跑,她慢,他就慢慢走,任凭柳月如怎么追都追不上。
柳月如故作生气的停下脚步。
孩子低垂着脑袋,失落道:“娘亲是我,您不记得的儿子了吗?”
“轰。。。。。”天空响起一阵雷。
“儿子!”柳月如惊呼一声,猛然从贵妃软榻坐起。
守在外面的严妈妈闻言立马冲了进来。
见柳月如满头大汗,失了魂的坐着,担忧的道:“夫人,您是不是做了噩梦了?”
“小少爷在听松居睡觉,我去请他过来?”严妈妈细心的给柳月如擦拭额头的汗水。
她突然伸手抓住严妈妈,红着眼道:“严妈妈,我梦到那个孩子了,他问我是不是不要他了!”
“孩子?”严妈妈喃喃道。
很快,她意识到柳月如说的是她那夭折的嫡子。
严妈妈怕她伤心,回握柳月如的手道:“夫人孩子入梦了,说明他想让您好好的过日子,您别往心里去。”
柳月如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她在脑海中认真的回忆着赵婉燕白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赵婉燕的为人她是清楚的,若不是她有心要去隐瞒什么事情,她不会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柳月如秀眉微蹙,问:“严妈妈柳云霓到底是跟晋王怎么搭上的?又是怎么跟晋王有了孩子?你可有听说?”
严妈妈摇头:“说来也是奇怪,夫人出嫁前二小姐从未跟晋王有过什么接触,夫人难产时二小姐也紧接着产下了晋王的孩子,可期间并没有听闻二小姐有过身孕啊!”
“小世子的生辰你可知是什么时候?”柳月如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老奴记得当初小世子办周岁宴的时候是七月十四日,相差一日便是中元节,所以老奴对小世子的生辰记的特别清楚。”严妈妈思索片刻说道。
柳月如的眸色忽然淡了下来。
言哥儿的生辰是在六月二十四日,两人相差二十几日,会是她的那个孩子吗?
“严妈妈,你可有觉得小世子跟言哥儿现在越来越像了?”柳月如低声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是挺像的,特别是那双眼睛,特别像。”严妈妈说着目光投向柳月如,静静端详。
宋以言遗传了柳月如那双清冷漆黑的杏仁眼,严妈妈豁然发现谢文桦那张圆润可爱的小脸竟跟夫人十分相似!
“严妈妈你找人好好打听一下柳云霓和晋王之间的事情,越清楚越好。”柳月如叮嘱一声。
醒来后,柳月如也就再也没有了睡意。
倚靠在床边坐到了天亮。
初晨。
严妈妈推门进来通报道:“夫人大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柳月如不紧不慢的从床边起来,缓缓的洗漱,收拾妥当后宋时锦已经站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母亲。”宋时锦规矩有些疏离的同柳月如问安。
柳月如面上淡淡,佯装关心的问了一句:“身上还未痊愈不是给你免了请安了吗?怎么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宋时锦摇了摇头:“上次母亲教导儿子,儿子起先不懂,卧床时想了许多,儿子知道错了,也是许久未见母亲,儿子听闻您病了,就想过来看看您。”
柳月如抬起眼皮,冷眸微眯的打量他。
良久后,才轻启唇畔:“有心了,问过安便早些回去好生养着。”
宋时锦不走,突然跪到柳月如的跟前,朝着她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他再次抬头时,额头已经磕出血迹。
柳月如也不阻拦,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