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是万物的主人。”阿洪扭头看着眼前的篝火,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花光,“这片沙漠的主人,也是安拉。”
“这里是死亡禁区,我们贸然闯入,触怒了安拉,所以才会引来蝎群的报复。”
我不信教,但尊重每个人的信仰。
显然阿洪是个虔诚的信徒,所以我也没反驳他,只是默默的转身,没再理会阿洪。
经历了蝎海,为谨慎起见,我们几人都选择在车上睡。
才打开车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死老鼠味,入眼便看到一只脚放在后座上,莫非这家伙正扣着脚丫子。
见我要上车,他挪开了脚,还很贴心的用手拍了拍刚放过他那臭脚的地方。
我捂着鼻子:“你丫多久没洗脚??”
“不就和你一样,出发以来就没洗过脚。”
我满脑门黑线:“路过绿洲的时候你没洗?”
他一愣,“没啊,你洗了?”
还没等我回答,他满不在意的抠着脚丫子继续道:“怎么,嫌弃?那鸡儿虫的血你都不嫌臭,现在嫌起我的脚来了?又不是娘们,哪有那么金贵。”
我心想这不是金贵不金贵的问题,是膈应。
脚臭和生命危险两者我自然分得清轻重,正想着要不将就睡一晚算了,却看到北鱼和陈先生并不在车上,扭头才发现他们俩刚弄好帐篷,显然他们并不打算在车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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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和我一样,嫌弃莫非的臭脚丫,还是艺高人胆大。
莫非的臭脚丫实在是让我有些膈应,考虑了三秒,便做出了决定。
我们的帐篷是双人帐篷,但三个人挤一挤也能容得下,我实在是太困了,也懒得再支一个帐篷,毅然决然的拖了个睡袋,往北鱼他们刚搭好的帐篷里钻去。
陈先生和北鱼都在帐篷里睡,有他们在,我自然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反正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天亮。
蝎海过后,一整晚都风平浪静。
简单洗漱,吃了早餐,重新出发前,侯瘸子带着队伍里的所有人站在那辆装了四具尸体的车前,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站着。
约莫半分钟后,他抬枪指天,打光了一梭子弹。
枪声就像是送行的哀乐,只是不知道送的是躺在车里的那四个人,亦或是还要继续前进的我们。
车队在沙漠中前行,只是要比昨天曲折了许多。
昨晚的蝎海事件就像是一个预兆,预示着坏运气的开始,从早上起,倒霉的事件便没有停过。
先是一辆车陷进了风蚀坑,在牵引的时候另一辆车也陷了进去,双双宣告报废。
临近中午,又遇到了小股风沙,这风沙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带来的浮沙让我们前行的道路更是崎岖。
即便是有经验丰富的阿洪带领,依旧逃脱不了陷坑的厄运,一下午陷了4台车,虽然全都拉了起来,但耽搁了不少时间。
本来傍晚就能到达目的地,愣是拖到天黑都没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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