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许多人更对夏老太太的人品性情了解几分。
有那些家里有未出阁女儿的,皆记下夏老太太不是个好像与的,将来可莫要与夏家结亲。
夏千里闻言想要劝阻,还没来记得说话,夏老太太又继续道:“我瞧着清秋面容与你有些相似,莫非她是你的女儿?”
越说越离谱,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夏三太太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景霄行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是能把人冻住的冷意。
“我景某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像你这般将脏水往自家儿媳身上泼的老太太,倒是少见。”
夏老太太方才是气愤上了头,如今仔细一瞧,景霄行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如何能生下十二岁的女儿?
“老身一时失言,不过我夏家的事,旁人可插不得手。”
“若我非插手不可呢?”
景霄行姿态看似慵懒,却别有一番强硬,就连习惯管束所有人的夏老太太,都险些被他的眼神唬住。
“那也不行!”
夏老太太态度坚决,侧目狠狠地瞪了一眼夏三太太,都怪她,连上个吊都做不好,不然又如何能惹上这等麻烦?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当然那么多人的面把丑事揭开,将夏家的颜面丢进,哪里还有脸活着?
景霄行跟身旁的官差道:“劳烦取来纸笔,我要帮隋家女写下和离书。”
夏老太太满是褶皱的脸变得青紫,“你如何知晓她姓隋?看来我并未冤枉你,你与她果然有私情!”
景霄行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老太太是否觉得连日来失眠多梦,浑身疼痛,喘息困难,胃部不适最为明显。甚至还腹胀呕吐,先前想吃的东西如今瞧见也觉得恶心?”
夏老太太脸色巨变,抖着声音问:“你是如何得知?”
这些她分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身边的嬷嬷都不知道!
她是在出发流放前忽然有了这等症状,但毕竟是被流放,没办法看大夫,她就一直觉得只是她不适应流放的日子。
哪能想到眼前的人会把她的症状都说出来!
景霄行视线扫向夏老太太,“你手会无意识地待在腹部,至于其他的症状,我是个大夫,想看出来并不是难事。”
“所以我这究竟是什么病症?”
景霄行笑容带着戏谑,“想知道?签下和离书,我便告诉你。”
“你!”
夏老太太怒气上涌,可她越是生气,就越觉得身上哪哪都难受,喘息也更加费力。
夏千里劝道:“娘身体不适为何不告诉孩儿?如今既然三弟妹想离开,娘就答应放她走吧。”
夏千里先前跟三房往来不多,跟夏三太太也没说过几句话,此时表面上看是在帮夏三太太,其实是想让景霄行为老太太治病。
毕竟方才他们都看到是景霄行将闭过气去的夏三太太救活。
夏老太太还想拒绝,可身体上的疼痛接连而至,她额头上不满细密的汗珠,疼得她实在难以熬下去。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