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尘总会很给面子很识相的吃完。当然,也确实因为她的厨艺实在不错。而凌墨尘,恰巧也十分欣赏她的手艺。或许是在外面吃饭的次数太多了,又是他想娶的人,所以,便格外依赖那种在家吃饭的感觉吧。一时间,时温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理解凌墨尘了。只是,现在一个人吃饭,反倒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这样想着,时温暖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无奈来。不管怎么样,她跟凌墨尘之间,倒是也过了一段颇为愉快的生活。然而现在,走到这一步,是她始料未及的。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跟凌墨尘会那般的相爱。后来相爱了,她认回傅家了,她那时候又觉得……或许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了。也许,会好好在一起一辈子了。可是现在,却又走到这一步。有了无法挽回和跨越的鸿沟。两人根本不能走到一起。这么多天了,她跟凌墨尘说了林如茵跟那个男人的事情,却也不知道调查的怎么样了。凌墨尘甚至都没有再联系她了。是没有查出什么吗?不然凌墨尘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联系她呢?也许是没查出什么,凌墨尘觉得,没有跟她联系的必要了。所以……才这样吧?或许,她要找个时间,跟凌墨尘见个面。然后,两个人早点把离婚协议签了,手续办了。以后两个人各不相干,时温暖也好有时间忙碌自己的事情了。她食不知味的吃完了原本美味的饭菜,正收拾碗筷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也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期待来。她忙上前两步,拿起手机一看,却并非她期待中的那个电话,而是……林如茵?时温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觉得疑惑。林如茵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来?心里疑惑,此刻也没什么别的事,时温暖犹豫了片刻后,便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时温暖的语气就变得凝重起来:“林老师,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时温暖也知道林如茵去了易家。安安分明是凌墨尘的孩子,林如茵却带着安安去了易家。那这段时间,林如茵应该在易家忙着稳固她们母女的身份才是。按理说,应该没有空搭理她啊。现在既然打电话来了,倒是让时温暖有些意外的。林如茵的语气和声音也都变得严肃了两分:“时小姐,我想跟你见一面,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她倒是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的就跟时温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了。时温暖:“林老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见面的?怎么,炫耀你的成功吗?”她跟凌墨尘,因为林如茵母女,已经走到了离婚的地步。所以,林如茵应该很高兴吧?“时小姐,你跟阿尘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只是当年的事情,都是情非得已、情不自禁而已。”林如茵说:“阿尘怎么跟你说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现在喜欢的是你,所以,他肯定会说,不知道安安的存在吧?”时温暖没说话。林如茵猜对了。但听林如茵这话,什么意思?凌墨尘并非如他所说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醉酒了,而是……心甘情愿?不然,林如茵怎么会说那句“情不自禁”来?见时温暖沉默,电话那端林如茵也安静的等了片刻,随即,又对时温暖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很不甘心吧?”听着林如茵这话,时温暖不禁冷笑了一声:“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她承认,听到林如茵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心里确实忍不住的嫉妒。也很是难受。虽然是在凌墨尘认识她之前,虽然她也不确定林如茵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她只要想起凌墨尘曾经被人那样爱着,还有了一个女儿,她心里就无比的难受。像被一块巨石给压住一般,说不出的难受。林如茵显然也知道她的心思,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后,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才对时温暖说:“我想跟你见个面,我想跟你说一说当年的事情,也告诉你,安安的身份。”时温暖却并没有上当,语气也更冷了两分:“还有什么好说的?安安是他的孩子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林如茵似乎也不意外,反而冷笑了一声,对时温暖说:“所以……你生气吗?被最爱的人欺骗,你难过吗?”时温暖没说话。她心里无语,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如茵的话。林如茵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你也不想跟阿尘离婚吧?要跟他离婚,你也是不得已,心里肯定很难受吧?”“就算你现在是傅家的小姐,可是……凌墨尘对你来说,也是极好的男人,是你的天花板了吧?”林如茵这样一说,时温暖彻底的沉默下来。她没有回应林如茵的话,只心里觉得极其的难受。林如茵接着说道:“你甘心吗?就算你不在意他的身份,光是凌墨尘这个人,难道你不喜欢,你不遗憾吗?”时温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又是无语又是无奈。林如茵这话,确实挺让人无语的。“时温暖,只要你肯跟我见面,我就告诉你当年的事情。”林如茵说:“安安的身份,或许你们都猜错了,怎么?你不想知道吗?”时温暖本想挂电话了。可听到这儿,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安安不就是凌墨尘的孩子吗?还有什么身份?猜错了,什么意思?”安安既然不是易箫的孩子,那就只能是凌墨尘的孩子了。这是凌墨尘亲口说的,不然呢?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当时,林如茵一直在易箫身边,她也没机会再找别的男人。不然,也许时温暖会怀疑那天晚上看到的跟林如茵有纠缠的那个男人了。但是……这不可能。凌墨尘那么严谨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把这种事情搞错。既然都已经捅到时温暖面前,都已经跟时温暖说出实情了,应该不可能会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