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嘟嘴抱怨:“奴家还不是忧心大人的安危。”言罢,她递上三份情报,逐一呈给徐昊轩:“瞧,已查明。”徐昊轩阅毕,惊讶发现这群人名为“十方会”,竟是一个宗教团体,专挑官员眷属下手,继而掠夺豪门巨富。据说,十方会每半年举行盛大的仪式,参与者皆为其信徒。徐昊轩搁下情报,询问青鸾:“此消息源自何处?”“奴家并不知晓详情。但,奴家疑心,十方会的目标或许不仅限于官府,亦涉及显赫世家。”徐昊轩眼神微敛,心中暗忖:这“十方会”与昔日白莲教颇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其旁支?“你的推测是,十方会对皇室有所图谋?”“仅为奴家揣测,但此事还需府正定夺。”“嗯。”徐昊轩颔首赞同。青鸾又取出一纸条:“此乃从刺客身上搜获,乃其所知信息。”“据刺客供述,十方会首领已察觉行踪泄露,命其速除大人,否则全员难逃一死。”徐昊轩闻言冷哼:“十方会倒是猖狂,竟敢威胁本官。”“大人,奴家劝您即刻离京,不宜久留。”“呵呵,恐怕为时已晚。”徐昊轩摇头,“十方会早已锁定我为目标,即便遁入深山,也难逃其追踪。”“那该如何是好?”青鸾焦虑万分,“大人切勿涉险,此事交由奴家处理。”徐昊轩凝视青鸾,神色郑重:“你当真愿助我?一旦事败……”青鸾毅然点头:“徐大人对素雅轩多有关照,今大人有难,奴家岂能坐视?纵使危机四伏,奴家亦愿全力以赴,保大人周全!”徐昊轩轻轻拍打着青鸾的肩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朗声道:“妙哉!有你这份情谊,足以慰我心怀!”他的视线缓缓移向桌面上散落的文件,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沉声道:“只是……”“只是何事?”青鸾轻声追问,眼中满是关切。“我仍需提醒徐大人,这‘十方会’绝非等闲之辈,为探其底细,我方已损失惨重,更有密探英勇捐躯。我实难忍受徐大人再遭丝毫伤害。”言罢,她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徐昊轩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他起身踱至门边,驻足仰望夜空,忽而感叹:“天灾人祸,民生多艰。”青鸾闻言一怔,这话语中似乎藏着徐昊轩不为人知的情绪。刹那间,青鸾似有所悟,双目骤然亮起,心中暗自揣测……“你心中有何猜想?”徐昊轩转头,目光炯炯。“大人,这‘十方会’与那桩案件,莫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青鸾试探性地问道。“果然是心思敏捷。”徐昊轩赞许道,“那日行刺于我的,正是出自‘十方会’之手。”青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么设计陷害庆王爷,嫁祸给大人的,恐怕也是他们了。”“此等奸邪藏匿极深,未留丝毫痕迹,唯一的线索——刺客所携之‘辛浩丹’,也让我们追查至死胡同。”徐昊轩语气中透露出无奈。青鸾眉头紧锁:“大人既已知晓,何不趁势铲除,以免他们继续为祸民间?”徐昊轩轻轻摇头:“江湖之事,我等涉足不宜过深。”青鸾叹了口气,虽有不甘,却也认同徐昊轩的立场,毕竟他的身份特殊,确实不宜过度干预。“大人,若被他们察觉,只怕他们会狗急跳墙,那时局面将更危急。”青鸾忧心忡忡。“正因如此,我才需要你去探查。”徐昊轩目光深邃。“可大人,我该从何处着手?”青鸾面露难色。徐昊轩目光温和,低语道:“你可曾听闻‘金蝉脱壳’之计?”“金蝉脱壳?”青鸾惊讶之余,目光闪烁不定。徐昊轩微微颔首,压低声音:“此乃诈死之策,以秘药伪装死亡,待风平浪静后复生。”青鸾豁然开朗,原来徐昊轩意在利用此计,引蛇出洞。“大人放心,我必让‘十方会’无所遁形!”青鸾坚定承诺。徐昊轩满意地点点头,对青鸾的决心感到意外而欣慰。“有任何进展,即刻向我汇报。”徐昊轩交代完毕,转身欲行,又不忘叮嘱:“切记保重自身,人安则万事兴,任务其次。”徐昊轩离去后,青鸾久久站立,心中涌动着久违的温暖。“这徐昊轩,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青鸾低语,心中五味杂陈。与此同时,御花园内,女帝武梦云漫步其间,太监文喜急匆匆赶来:“陛下,左金吾卫段轩辕将军求见。”武梦云眉头微蹙,文喜见状,小心翼翼地请示:“是否召见?”“宣他进来。”武梦云挥了挥手,命令道。文喜领命退下,不久,领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步入御花园。这位年约三旬的男子,身披战甲,手持长刀,面容坚毅,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出剑拔弩张的凛冽气势,正是朝中重臣,左金吾卫段轩辕。段轩辕屈膝半跪,双手紧握长刀,向着武梦云行以大礼,声如钟鸣:“末将段轩辕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寿无疆,千秋霸业……”“行了,起来吧!”“朕记得命你前往徐昊轩府邸担任首席护卫,怎的有空闲来此?”女帝武梦云表面看似悠然自得地投喂池中游鱼,言辞间却暗含警示之意。段轩辕愈发恭谨:“回陛下,末将未曾擅自离岗,实乃近日徐大人皆沉浸于政事房,末将无缘护送徐府正归府。”闻言,女帝眸光微转:“徐昊轩倒是个奇人,家中温床不卧,偏要于枯燥政事房中自讨苦吃。”话音甫落,又添一句:“说起来,徐昊轩近来可安分?莫非又在筹谋什么波澜?”段轩辕连忙表明立场:“徐府正虽才智超群,实为宽厚仁爱之人,绝无二心,陛下尽可放心!”武梦云女帝轻轻点头:“那你今日求见,所为何来?”“来自西域敦煌的普济高僧已至京城,现下正驻锡于真龙寺,陛下是否愿意见上一面?”女帝武梦云兴趣盎然:“哦?竟有此等奇缘?为何朕对此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