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车祸,他就是为了护着江晏,才死在那场车祸中。
这场车祸,江晏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谁能想到多年后,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但好在,阿晏比他的父亲幸运得多。
下午五点半。
苏禾回来了。
房间里。
苏禾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斯。
她问道:“为什么还没拆线?”
按时间来算,他的伤口昨天就可以拆线了。
萧斯两手一摊,道:“弟妹,这你可不能怪我啊,不是我不给他拆,是他自己不拆的。我也没办法,我们虽然是兄弟,但他也是我老板,我得听老板的话。”
苏禾眉头微蹙:“……”
床上的男人轻咳一声道:“我不是不想拆,是不想让这个人拆。”
他指着萧斯,毫不客气地胡说八道,“我信不过他的技术。”
萧斯:“?”
这小子说这话,他就不高兴了。
他不客气,他也不用跟他客气。
“哎,不是,江晏,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啊?你自己想让弟妹给你拆你就直说,没必要诋毁老子的医术。老子的医术如何,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难道这些年,老子医治的都是狗吗?”
“……”
家里有拆线包,苏禾让钟叔拿了上来,戴上手套后,她就坐在一旁。
“躺下。”
江晏闻言,乖乖地躺下了。
苏禾掀开他的衣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恢复得还不错。
紧接着,她便拿起工具,三下五除二,熟练的就把线给拆了。
“行了,这几天,伤口还是不能碰水,你自己注意点。”她一边说,一边收拾了一下。
江晏:“你得提醒我,我怕我给忘了。”
苏禾抬眸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江晏突然有些怀念自己受伤的时候,因为下不了床,每天晚上都是她给他擦身子。
现在,好像没这个待遇了。
苏禾可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
她说道:“斯阳哥说,楼子昂被他们带回了警局,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给他定罪。”
她让白杨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账号的任何证据。
江晏道:“嗯,那就让他先关一会吧,江风那边查到了一些证据,但不足以让他吃牢饭。”
“而且楼国辉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去坐牢的。”
苏禾闻言,道:“那依你的意思是,就算楼子昂有罪,楼家也会想方设法保住他咯?不会是想找替罪羊吧?”
江晏道:“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