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在此时,又恢复了往日其乐融融的模样。仿佛之前的那一些隔阂,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好一副兄恭妹乖的景象。江砚安想起刚才在清风苑门口,看到的那一个黑脸侍卫,状似不经意间的开口询问着。“对了,我刚才怎么看着松青急匆匆的离去?你是让他去办什么棘手的事情吗?”江之玉在听到眼前这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稍稍的僵硬了一下,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脑海则是飞速的运转着,想要找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江砚安看着眼前的人,那心虚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眼前的这妹妹,还真的是有一些事情隐瞒着自己,但具体是隐瞒着什么样的一些事情呢,完全就是不得而知了。原本还以为,在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一些事情,江之玉多多少少的也能够明白,什么样的一些事情不该做,什么样的一些事情该做?心里面应该也是有一杆秤的。可是现在看到,江之玉这般的一些样子,江砚安还真的是拿不准主意。江砚安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怎么了?难道是不方便说吗?”再说这样的一些话语的时候,江砚安的目光,则是一直紧紧地黏在了,眼前的这一个人的身上,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的一丁点的一些表情。越是在被这样子询问,江之玉越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因为他自己也非常的清楚,自家大哥完全的就是非常的睿智,如果说一些谎言的话,那肯定就会被拆穿,到时候大哥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会有着什么样的一些反应,不用想都能够知道。江之玉真的是不甘心,因为他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这样的一些机会,可不想这样子白白的浪费。想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嘿嘿的笑了笑,企图想要蒙混过关。“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办呢?无非也就是女儿家的一些私事儿罢了,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江之玉再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乱瞟,根本就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个人的目光。原因也简单,江之玉非常害怕眼前的人,会刨根究底,如若真的是这样子的话,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圆这些谎。江之玉看着江砚安,露出了深思的神色。突然之间,急中生智,江之玉直接的就推动着轮椅,来到了大哥的身侧,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扬着脑袋,委屈巴巴的开口说道。“大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你有什么想要问的,你直接问就行了。难道我还能够不说吗?”江之玉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副轩然欲泣的样子。“还是说大哥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认为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一些教训之后,还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我又不是不懂事,只不过在之前的时候,完全的就是想法比较偏激,总觉得应该要血债血偿。可是在现在我也真正的意识到了,丞相府根本就不是想象之中,看起来的那般风光。完全的就是烈火烹油,就如同那无根的浮萍一般。更加不可能去得罪侍郎府。”江之玉再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完全就是情真意切,根本就带着三分委屈,三分落寞和四分黯然。江砚安看着眼前的人,说出这样的一些话语的时候,整个人完全的就是呆滞了一会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妹妹居然能够想了这么多的一些事情。但不管怎么说,江之玉能够想明白这里面的一些关联,就已经算得上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就算江之玉闯了一些祸,又能怎样呢?只要没有伤害到丞相府,那就是无关紧要的。江之玉在看着眼前的人,眼底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心里面总算是稍稍的放松了几分。于是又再接再厉地说道。“难不成哥哥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不知进退之人?所有的一切事,情完全就是随心所欲,根本就是没有想过,这所有的一些严重的后果嘛。如果哥哥真的是这样子想的话,那我真的是无话可说。”江砚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在看到他,情真意切的模样,心底最后的那一丝怀疑,也,直接的被打散了。总算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江之玉的发丝。江砚安嗓音中带着几分轻快的说道。“之玉,你怎么会这样说呢?在大哥的心目当中,你永远都是那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根本就不会去做任何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前所做的那所有的一些事情,完全的就是因为太过于伤心了,才会有如此这般的一些举动。”江砚安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的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眸光之中带着几分释然的说道。“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江之玉听着这句话,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眼前的这人在经历了那样的血海深仇,又做出了这样的一些举动,完全的就是为了让丞相府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做皇帝的纯臣呢?要知道,他们江家在以前的时候,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传承了上百年的世家呀。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几百口的江家,现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二人。在想到,曾经所经历的那一些事情,江之玉眼底一片伤痛,身上的气压也是低到可怕。江砚安有些不明白,刚才还是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江之玉,怎么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面,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是让人有一些费解。“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江之玉在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思绪这才从往日的记忆之中,渐渐的抽离回来。露出了一个十分惨淡的笑容。江之玉有一些虚弱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