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掐着腰说:“掌柜的,当时我想借郑牧的手,让这赌坊破破财,所以我就暗中提示郑牧下注。后来我又一想,郑牧偷咱们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为什么要帮他发财,所以就不再提醒。奇怪的是,郑牧仍能一直赢钱。”
“我注意去看,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郑牧押大,凭我的耳力听出骰盅里点数是小时,那个掷骰子的人,就会好像不经意地在桌子上轻轻敲一下,然后骰盅里的骰子就会动一下,点数就变了。那动静很小,要我不是特意观察,还真难发现。赌坊在故意输钱,让郑牧赢,让郑牧对自己充满信心。”
“然后,他们再让穆重出来,用大额银票诱惑郑牧,提高赌注,这时让郑牧输,让郑牧欠下巨额的债,再逼郑牧说出玉杯的来历就容易了。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你说的不错。他们花这么多心思,到底图什么?”周寒皱眉道。
“还能图什么,钱财动人心,图咱们带来的这些宝贝呗!”
“但愿如此吧!这事还得让官府出面,才好!”
“不用他们,我可以搞定。”花笑自信满满地道。
“抓住那些人后,你养着?”周寒白了花笑一眼。
“啊!”花笑不言语了。
周寒看向外面,似自言自语地说:“这事还得靠我娘帮忙。”
原来,昨晚,花笑兴冲冲地跑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因为看到动物裘皮,大叫起来,不但惊动了周寒,还吸引来了悄悄回到内院的郑牧。
郑牧凑近了西屋的窗户,正看到烛光下,箱子里的东西。裘皮他可是认识的,一到冬天,那些有钱人,身上都会穿这种毛绒绒的衣服来御寒。他知道这东西价格十分昂贵。
当花笑打开一盒子珍珠时,郑牧看到那颗颗圆润,价值不菲的珍珠,顿时呼吸急促,让耳朵聪敏的花笑发觉了。花笑朝周寒打了个手势,然后就想去把郑牧抓住。
周寒阻止了花笑,并让花笑继续看箱子里的东西,并大声将那些宝贝说出来。她想看看外面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果然,郑牧等屋里安静下来,他以为周寒和花笑都睡了,便跳进屋中行窃。其实他的一切行动,周寒和花笑都看在眼中。
郑牧拿到玉杯后,还想再多拿几件宝贝。正是花笑故意发出声音,惊走了他。
郑牧跑到门口,发觉无事,想再返回时,又是花笑施法力推倒灯台,把郑牧吓跑。
后来又是花笑一直在后面跟着郑牧。路上发出的声音,突然出现的人影,也是花笑生气郑牧偷东西,故意吓他。到了宝胜赌坊,花笑变化成一个独目老者,就在郑牧身边。直到郑牧被带进了赌坊东家的屋子。
花笑虽然看不到屋中的情形,但他故意装作一个熬了几个通宵的赌徒,困得靠在墙边睡着了,用耳朵贴着墙壁,细听屋中的声音。屋中,郑牧与穆重、车实顾的谈话,她听了个大概。
过了没多久,玉娘乘坐马车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厨娘。
“念儿,这两个厨娘手艺不错,而且会做襄州、云州那一带的小食,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