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坏丫头,前面我自已来!放手……”
姐妹俩嬉闹声在屋中回荡。
江家偏厅内。
江老夫人正一脸木然,听着江子明和胡彦芝夫妇俩的哭嚎。
只恨自已不能如普通老人家一般,耳聋眼花。
“母亲,如今如画没了,灵宝也没了,名声也臭了,如今家中都快吃不起饭了啊……我们可怎么活啊……”
跪倒在地的胡彦芝,哭嚎声差点掀翻房顶。
“是啊母亲,儿子只求您分我们夫妻一间铺面,一块田地,也就是您漏漏手指缝的事,您何故那么绝情啊!”
侍女玉娟冷哼一声,高声道:“好像不久前,有人还称呼‘江老夫人’来着。”
另一个侍女菊燕也附和着:“是啊,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毫不犹豫地签了分家契书的。”
江子明冷声喝道:“主人家说话,哪有你们两个贱婢插嘴的份儿?”
“如今,你们作为客人,却责骂起我府上的下人……”
江老夫人终于是慢悠悠地开口了,言语冰冷。
“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母亲,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江子明神情哀切,“您不能不管儿子啊……”
“玉娟,送客。”江老夫人的脸上依旧平静,“我也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是,老夫人。”
菊燕搀扶着江老夫人,转身就离开了偏厅。
江家门口。
夫妇俩站在门前,不甘地看着府门。
玉娟站在台阶上,昂着头朗声开口,确保周围的路人都能听清。
“我们老夫人说了,分家契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断绝关系,你们来了便是客,若是想借钱,那是要写借据!”
“若是想在江家白拿现成的,不可能!”
说完,玉娟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随着大门‘嘭’地一声关上,周围一群人顿时开始窸窸窣窣的讨论起来。
两人的后槽牙都咬碎了,狼狈地上了马车逃离。
江子明有些颓然地瘫坐在马车上。
“早知道不如要田产铺子,都怪你!要什么劳什子灵宝!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是在怪我吗?!”
胡彦芝抹了把脸上的泪,恨恨道:“要怪就怪江染那贱丫头!如画也是被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