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见状微微一笑,然后转头跟赵婶闲聊起一些家长里短来。等吃完饭收拾妥当之后,她又去烧好热水供大家沐浴,和赵婶聊了一会儿天。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女儿也已经困得不行了。
于是,苏愿向赵婶道过别之后,就带着乐知回到了房间里。
才刚把小家伙放在床上,小家伙的眼睛就一下子睁开了。
“娘,乐知听乌鸦喝水,捡石头。”乐知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此时的苏愿刚刚卸掉了脸上的遮掩,露出了那张明艳白皙的脸庞。她心里很清楚女儿想听昨晚没听完的故事,所以充满怜爱地轻点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
接着,苏愿动手灌满了汤婆子,塞进了被窝里面。最后,她仔细地替女儿掖好被角,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讲起那个故事。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晓,四周仍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苏愿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女儿娇嫩的脸颊,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并仔细地涂抹好遮掩外貌的药水。
待唤醒赵婶之后,苏愿这才安心地踏出房门。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许娘子早已端坐于门外的马车上,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
二人简短地寒暄了几句,苏愿敏锐地察觉到许娘子内心的紧张情绪:“许娘子身怀绝技,您的手艺必定能赢得城守夫人的欢心。”
许娘子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心情:“要说创意和巧思,谁能与你相比呢?这次还需多多仰仗你啊。”
苏愿含笑宽慰她几句,发现马车一直在径直有些,似乎没有走去接青慧的路。
“咱们这会子可是要去接青慧?”苏愿问道。
“青慧去不了了,她娘昨夜突然病了。唉,说是昨晚受凉,头疼的受不了。我给了串铜板,让她告假照顾她娘去了。”许娘子说道,有些惋惜。
苏愿叹叹气,也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带那个小丫头去了。
苏愿和许娘子一直以来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一路上倒也聊的投机。
可是,当抵达城守府并被仆人领入府内时,苏愿的心跳陡然间漏掉了一拍。她惊愕地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位熟人。
坐在上方的城守夫人似乎已经摆脱了在瑞都时的青涩,面容上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而这位城守夫人,正是孙耀阳的同胞妹妹——孙芙兰!
苏愿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惊慌失措,竟然引起了孙芙兰的频频侧目。
好在许娘子作为绣坊的当家人,具备出色的情绪控制能力。她迅速调整好心态后,便开始对孙芙兰又夸又捧,极力讨好起来。最后,孙芙兰显然对于她们绣品中的新颖样式非常满意。
然而此刻的苏愿却仿佛魂游太虚一般,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她深知如今平静安稳的生活来之不易,所以一直都十分珍视,并坚持使用药水遮掩外貌。正因如此,孙芙兰应当是无法察觉到异样的。
“这位娘子好生面熟啊!我似乎曾在哪儿见过呢,莫不是娘子去过瑞都不成?”孙芙兰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满脸狐疑地紧盯着似曾相识的苏愿问道。
苏愿顿感浑身战栗,手指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在衣袖里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图平复这种紧张情绪。
“我从未踏足过瑞都之地,想必定是夫人认错人了吧。”苏愿刻意压低声线回答道,身旁的许娘子见状,不禁投来一抹诧异的目光。
孙芙兰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并未过多纠缠。她转头示意身边跟随的侍女递上定金,如此一来,便算是确定下了针雨阁了。
而一旁的苏愿则始终沉默不语,只是低垂着头默默跟随。直至许娘子与她一同踏出城门守卫府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被汗水湿透。
许娘子见状心生忧虑,关切地询问,但苏愿却无力回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自顾自地继续前行。
许娘子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愈发担心,急忙上前搀扶,并察觉到她此时心绪纷乱,于是紧紧跟随着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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