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仪自从在鸡田县听说新来的钦差大臣姓谢之后,一直在怀疑那人便是谢蒿,现在终于确定下来。
信上的字并不多,除开那些虚头巴脑的问候和关怀,重点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约谢幼仪见一面,还称是自家人,有任何事都好办。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谢幼仪去求他,他不是不可以放了陆宁,无任何附加条件,纯是亲情缘故。
对谢蒿所说的无任何附加条件的放陆宁的事情,谢幼仪是绝不相信的。
谢蒿为人极善钻营,手段阴损,毫无底线,这在当初的京城汴梁是人所共知的。
可是他眼下能左右陆宁的性命却真的……
谢幼仪芳心大乱,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信,在地上来回走动,好一阵子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去会一会这一位族叔。
按他所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且还要在太阳落下后去指定的地点。
谢幼仪明知谢蒿没安好心,但她心底仍存着一份侥幸,她想知道谢蒿刚一到望州便将陆宁抓起来,究竟意欲何为?
如果他想达到什么目的,看看能不能答应他,从而救出陆宁。
一门心思想着陆宁安危的谢幼仪,还真的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只在落日之前,要了一辆马车,只带了芍药一人,静悄悄地出府了。
越芊丽、云婧等人都在忙着准备夜晚的行动,倒也没人注意到她出去了。
……
此时的陆宁也在观察自己的手,晶莹红润,确实有一种君子如玉的感觉,可一旦握紧了,马上便会有充斥全身的力量感。
昨夜里要了谢幼仪的第一次,那个小女娘在带给他无尽愉悦的同时,也赋予了他力量。
说力量可能不是很准确,但眼下的陆宁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还很不了解,只能归结为力量。
想想过去几个月前,刚刚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时,他是绝望的,一个只晓得闷头读书的家伙,性格懦弱不说,身体更不行,常年病殃殃的,关键物件还不好使。
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跟越芊丽滚床单后,他就发现,身体有明显好转。
当时没太在意,只是后来,跟她做了几次,又将小玉抱上床,连续几次下来,他才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
只要跟女子做那事,他的身体就会有变化,越变越强大起来了。
所以,他是不是像那个疯老头说的那样,是个练武奇才?陆宁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
日落时分,张瑞来了,是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来的。
陆宁接过食盒,禁不住寒着脸埋怨道:“张兄,这种时候你怎能来这里?被我连累了该如何是好?既是兄弟,我便不能牵连你一点。”
这话说得很实在,虽然语气不善,可是听在张瑞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感觉,他在瞬间便红了眼眶,“贤弟,是为兄懦弱了,未能护你周全,惭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