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一个棒球棍当头落下!
霍聿珩为了躲避,脚下不稳,重重踩进水坑里,做工不凡的西装裤瞬间染上脏污。
他平时格外注意形象,此刻是真的有了恼意。
我被他放了下来,再抬眼唇角挂着冷笑,“何律师这是做什么,警察局就在对面,想进去坐坐?”
何思夜不退让,“听不懂霍总在说什么,我只是恰好没拿稳这棍子罢了,下雨天,手打滑。”
“果然是京市第一巧嘴。”
“霍总客气了,比不得你当街违背妇女意愿。。。。。。哦,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霍聿珩右手微微发抖,可能是气的,我看见有血丝顺着他指尖滴到地上,很快又被小雨冲散。
我左手拉住王艺颖,右手拉着何思夜,“我们走。”
棒球棍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霍聿珩笑了,笑容模糊在雨夜里,“安心,敢不敢打赌?”
我回头,“赌什么?”
“你要是能靠自己洗清嫌疑,我不仅让你上班,还对你既往不咎,我们一切照旧。”
“什么叫一切照旧?两个人的婚姻,三个人的生活?”我点点头,也无所谓了,我没做过的事怎么可能输,“不赌那些,你要是输了,你敢不敢直接和我离婚?”
“我不可能输。”他声音笃定,“我等你来求我。”
我回到何思夜车里,浑身都是软的,淋了太久的雨,身上没了力气。
“心心,你答应他干什么,他就是不想让何ar帮你!你上当了啊!”
王艺颖气得捶大腿,“他太狡猾了,最后也没答应你们离婚的事!”
我靠在车门上只是笑,“何律师,今天麻烦你了,洗车钱从嘤嘤工资里扣。”
王艺颖:“。。。。。。”
“栓Q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当谁都像是似的在乎那几个洗车钱?是不是啊何ar?”
“你算盘珠子要崩我脸上了。”
何思夜启动了车子,没了和霍聿珩的针锋相对,何思夜的声音格外沉稳,让人安心,“不用跟我这么见外,再说口头协议无效的,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帮你。”
“嗯嗯。”王艺颖也跟着点头,“我也帮你。”
我叹了口气,拒绝道,“你们不用这么担心,我自己可以搞定,我和他的事,我想要亲手做个了结。”
我抬眼看向车窗外,男人还站在雨里,他的视线正好也朝着我的方向。
做工精良的西装大多防水,他浑身板正和湿漉漉的发丝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恍惚间,我像是有了错觉,这小雨像是有了力量,一点一滴地砸到他的身上,砸没了他对我的幻想,也砸碎了我们四年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