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了解秦堰书吗?”
他玩味一笑,慢条斯理整理着衣领,气质依旧是贵公子的矜贵。
“我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秦堰书可不是一根筋,他比你想象中聪明多了,故意拿话激秦泰,被打进医院,可是秦堰书自己设计好的呢。”
他无所谓勾唇:“不管秦堰书伤的重不重,只要他肯起诉,秦泰绝对会进去,说起来,秦堰书还得感谢我,是我帮他解决了这个吸血的麻烦。我认识的有从未有过败诉的律师,秦堰书要是需要,我可以免费介绍给他。”
谢他妈。
她知道顾恒性子有些扭曲,但没想到他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明明做了一个错事,仍旧理直气壮,半点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他知不知道自己也是帮凶?
姜茶茶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和一个脑子被门夹了的人生气,说出的话却还是咬牙切齿:“所以,你想做什么?”
问到这的时候,姜茶茶心中隐约起了一个念头,可又觉得一个人不至于那么有病。
“你不觉得很有趣?”
听他用懒散的语调说出玩世不恭的话,姜茶茶额头青筋一跳。
“只是因为有趣?”
“不然呢?”
“你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犯法的吗?”
“放心,一切我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他们不敢指认我,就算指认我,也没有用。”
他是顾家名义上唯一的继承人,他出了事,顾家会想尽办法把他捞出来。
这一点顾恒清楚,姜茶茶也明白。
妈的,在一个法治社会和一个法盲聊天,简直是对牛弹琴。
他还真当天大地大他最大?
法律条框,框不住他是吧?
她捏了捏眉心,克制住自己要上手的冲动:“顾恒,我认识的有权威的心理医生,需要我介绍给你?”
他也不介意她拐着弯说自己有病,唇角浅浅的弧度始终没变:“还记得,你当初要和我交往时说过的话吗?”
姜茶茶努力回忆,估计是原主但是气急了随口一说,原话是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意思,大致就是既然他们做父母的不称职,他们凭什么要求她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孩子?
她不耐烦道:“不记得了。”
顾恒抬手想要触碰她软乎乎的脸颊,她往后撤了一步避开。
他惋惜蜷缩了一下手指,犹记得那个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他收回手道:“那时候的你,还想着用伤害自己得方式来报复家人,现在的秦堰书不就是走得你那条路?”
“好像你多无辜似的,要不是你,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那同样,秦堰书也没办法一劳永逸。”
姜茶茶都笑了,秦堰书还在医院里,他能做到这么毫无愧疚之心,也是一种本事。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怎么选,怎么做是他的事,不需要你把人逼上死路。之前呢,找人要秦堰书一根手指也是你做的?也是因为好玩?”
秦堰书都能知道,他不意外她知道这件事。
“你不是一心想要毁掉姜家,想要把那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后妈赶出姜家?你来这里本来就是不情愿的,迟早要回去,我只是不想你一门心思扑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也不想一些阿猫阿狗缠上你。
姜茶茶,你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秦堰书懦弱了十几年,即便是生了反抗的心,能够摆脱了这里又如何,依旧是低贱到骨子里。
他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可以帮你,帮你把那对母子赶出姜家,让你在姜家有足够的地位。”
姜茶茶沉吟,他那时候能够答应原主的表白,同样是觉得有趣吧?说什么帮她,只怕也是因为无趣,想要找点乐子。
那个女生倒了八辈子血霉被他一眼看上?
就这扭曲的三观真的能够掰回来?
姜茶茶心里问了小九九一句:那个“救赎”了顾恒的人,是本土人士,还是和我一样外来的?拿顾恒当任务攻略的?
这种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