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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放箭”郭援穿着内衣从帅帐中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放箭,把所有的箭都放出去,射死。”
一轮劲箭从守寨的两千名士兵手中射出去,把正陷入混乱的马超军硬生生的压了回去,这样就争取到了士兵穿衣服整理队形的时间。
马超从马身上跳起来,沿途踏着人马的尸体,逃到中路,扯过一匹战马,命令士兵下马举着盾牌,踩在人马的尸体上,步行闯寨。又命庞德,压住身后骑兵,只等步兵打开寨门,就冲杀进去。
睡梦中的郭援军,听到号角连声,又闻杀声震天,纷纷从木板搭成的床上跳下来,穿上皮甲,拿起矛戈弓箭冲出来。
营寨中混乱一阵,就被小队长们压服下来,大家各自整理自己的分队,然后集合在各自的都尉之下,弓箭兵分批分角度的向寨珊扩散开。
步兵从树干搭建成的木梯,跑上二层的平板,开始和马超军血战。
骑兵岿然不动,冷静的像泥塑木雕般,在各自的防区观战,准备迎敌或突围。
马超打着打着觉得不对了,这哪里是劫营,简直就是攻城战。
对方的两层寨山差不多有一丈高,下面箭矢狂飙,上面配合长矛。
他的士兵奋力爬上寨山半截就被人一矛刺下来,落在地上变成箭毛倒竖的巨型刺猬。
虽然疲惫不堪的郭援军比他们死伤还要多,但马超带来的人太少了,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即使一个士兵能换回来两个,他也打不起,郭援这边至少还有四万人呢。
马超一看不行,亏本的买卖不能干,他看了看形势,果断下令退兵。
他也是自幼随父亲征战,当然不会给郭援随后掩杀的机会,队伍中的骑兵,原地备战,冲杀的步兵,先折回来,绕过骑兵的两翼,撤走。
敌兵在步步为营,一百人一百人的后撤。
夏昭又犯了贪图小利的毛病,一看马超撤军,就要打开寨门追袭。
郭援一把拉住他:“不能追,敌兵虽然撤走,但并没有乱,我军虽胜但损失比彼军大得多。弟兄们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和马超缠斗,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夏昭鉴于上次的严重教训,没有再坚持。他也不敢,郭援把眼珠子都瞪圆了,胡萝卜一般粗细的手指头,差点把他肩膀捏碎。
“末将明白了,将军高见。高见。”
马超在回去的路上又责备庞德:“令明,本公子觉得你是真有二心了,刚才打的这么激烈,你怎么不向前冲杀,这不是你的为人。”
马超的脸揪在一起,嘬成个包子状。
又羞又怒,让他的脸色像极了手中的铁枪青色。
庞德心想,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打输了仗就赖我,疑心病这么重,早晚出事。
也就是我,换了旁人,早别你给吓跑了。
庞德苦笑道:“公子,我是想要提醒你,小心铁蒺藜,那玩意我们在幽州不是见识过吗,可我正想说的时候,你已经冲出去了,我也没法子只好在身后准备接应。
马超在马股上抽出一道血痕,提马加快,赶上前面的杨秋,冷笑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心意不定,向着外人。”
庞德半天默不作声。真是千古奇冤。
连续三天,郭援紧闭寨门,不攻城也不叫阵,只是叫士兵分队轮班休息。
马腾可等不了,他必须立即挺进上党,不然就要主动撤出平阳城回湄城去,因为他的粮食不够用。
郭援在当道下寨,挡住了他的去路,不拔了这颗钉子,仗就没法子打了。
马超一再战败,父亲面前已经是威信尽失,马腾下令让马岱、马休、马铁带兵去向郭援叫阵,把他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守城。
马超的火气差点撑破肋骨,他可以听到肋骨发出咔咔的脆响声。
马岱带了五万兵马来到郭援寨门二十丈就不敢再接近,他也害怕铁蒺藜。
就在原地叫骂:“郭援,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我们决一死战,出来。”
郭援才不给他打,他已经算定了,马腾的粮食不够,想速战速决,自己就偏不和他打,看他能怎样。
马岱和马休、马铁,三兄弟倒着班骂,骂的口干舌燥,嘴唇上都起了泡,也没把郭援骂出来。
马岱一气之下,挥军攻寨。
这些天郭援也没闲着,把营寨附近的树木都砍伐干净,做了很多的檑木,营寨的地势颇高,有个斜坡,檑木从第二层寨山上扔下去,就叽里咕噜的一路滚下去,杀伤力没多大,但可以阻止对方的骑兵挺进,也可以压制步兵的速度,顺便把一两个倒霉的士兵压成肉饼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