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你先下去,滚,滚出去。”父亲冷冷的看着我,大声对许攸道。
许攸还在哭,但嘴角却潜伏着冷笑,心想小子,你完了,中了我老人家的圈套了。
许攸抹着眼泪,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一路叫着;“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谁来为我出了这口气呀。”
最可气的他一出门,竟然‘昏死’过去,旁边立即过来几个家丁,把他抬走了。
这家伙,还做戏做全套。我醉意正浓,完全没有注意父亲的暴怒眼神。
拱了拱手道;“父亲,许攸——啊——那老东西走了,孩儿,也告退了——”
说着转身往外走。
“站住。”父亲厉声道;“你敢再往前走一步。”
我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转过身;“父亲,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爹脸色铁青,冷冷的道;“你过来。”“是”我歪歪斜斜的向前走了几步。
父亲冷冷的道;“袁熙,你做的好事。”
我一怔,满不在乎的道:“父亲,您不要相信许攸那个老匹夫的话,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您瞧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背叛您,还有他那个侄子和哥哥,什么东西,根本就是冀州城的恶霸,孩儿杀他们,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拍手称快呢,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个侍妾,什么侍妾?那是孩儿未过门的妻子,父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
老爹背转身,冷笑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不用你说,叫你来,不是问你这件事情。”
“孩儿顶天立地,平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父亲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好了。”老爹伸手从矮几上,拿起一张奏表,递给我,沉声道;“自己看。”
我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眼花缭乱中,只见上面写道;“属下许攸泣血奏报,近闻二公子袁熙,统兵淮南,横行不法,培植亲信、网罗党羽、意图不轨,在未得主公首肯之前,私自继承袁术将军爵位,将淮南五郡之地纳为己有。向国贼曹操上表称臣,敬献玉玺,此实在是为臣不忠,为子不孝。鉴于袁熙并非主公长子,主公定要万分小心,自古父子相残、变生肘腋之事比比皆是不得不防。臣许攸,甘冒疏不间亲之险,忠心奏报。”
老爹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熙儿,许攸说的可是实情?”
我的冷汗出了一身,带着把酒气也蒸发掉不少,急道;“父亲,许攸一派胡言,孩儿绝无忤逆自立的意思。假如孩儿有此心思,怎么会回到冀州城来。”
老爹转过头,精光爆射的眼睛瞪视着我,气的颤抖;“那好,为父问你,你是否继承了你二叔袁术的阳翟侯爵位?”
“父亲,当时孩儿迫于形势继承爵位,实是出于无奈之举。”我心中升起一阵寒意,紧接着道;“当时孙策张辽大兵压境,淮南民生凋敝,各郡守都怀有异心,如果孩儿不当机立断继承爵位,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点点头;“此事我不和你计较,我问你,赵云、顾雍、鲁肃、荀彧,又是怎么回事?你把这四个布衣平民,尽皆升迁,做将军的做将军,中郎将的中郎将,又是郡守又是刺史,谁给你如此权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还把父亲放在眼里吗?”
“父亲。”我激动地道;“父亲急招孩儿回来,孩儿,只得把统兵大权交给这几个人,赵云、顾雍、荀彧、鲁肃等人虽然都是布衣,不过四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有他们在淮南,就可以保住我们袁家的半壁江山。”
老爹厉声呵斥:“一派胡言,我问你,你把这几个人留在淮南,却把张合、高览、袁胤、袁耀调回冀州,是何道理,莫非真如许攸所言,是要培植亲信图谋自立。”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确实是个疏漏,张合高览再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大将,让他们留在淮南,他心里会放心一点,可此刻的赵云等人却都是我的亲信,难怪他会疑心重重。
我道;“父亲,赵云为人谨慎、忠义双全、勇冠三军,当世将才没有胜过此人的,只有把他留在淮南才能确保无虞啊。”
父亲冷笑着点头:“好好好,熙儿,那么投靠曹操背叛父亲,你有什么说辞。”
我吓得魂飞天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父亲,这话从何说起。”
父亲震怒,咆哮道;“那传国玉玺,因何到了曹操手中,你说。你贪图虚名,卖父求荣,是何道理?”
“父亲”我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挺胸高声道:“孩儿没有投降曹操,玉玺是献给皇帝的,不是给曹操,至于父亲说的贪图虚名卖父求荣,如此重罪,孩儿更加不敢承担。”
一提到玉玺父亲的激愤就难以抑制;“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身为人子,却和父亲的敌人勾结,还不是忤逆,还不是重罪,你在淮南招兵买马屯田,积蓄粮草,分明图谋造反,来人,把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给我关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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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田丰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见状及时阻止“主公,万事好商量,父子之间,何必如此决绝。”
父亲大怒:“逆子,意欲谋反。”